“谢谢。”段延庆突然用腹语说道。

      慕容复一愣,嘴张了张,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不用谢。

      “不被理解的感觉,很难受吧?”慕容复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段延庆沉默良久。

      “习惯了。”

      短短三个字,说不出的萧索。

      说完这一句之后,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酒。酒坛子空了就默默地坐着,谁也不说话。一个锦衣公子,一个青袍怪人,这样一对奇怪的组合就这样在屋顶坐到了天亮,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色大亮的时候,段延庆捡起两根手杖,深深地看了慕容复一眼,慕容复报以微笑。

      临了,段延庆纵身一跃,隐入初晨的霞光里。屋檐上,只留下慕容复一人看着段延庆远去的身影。地上的两个酒坛里酒已干,一片干枯的荷叶被晨风一吹,向远方飘去。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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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