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垣征四郎大将自幼跟随祖父学习汉学,与土肥原贤二和矶谷廉介三人,并称为樱花陆军三大华国通。他当然清楚华国中医传承悠久、不乏有一些医术精湛的高手,今天之所以要跟着安达二十三中将一起过来,心里也有着想请岳守拙这位有着四九城中医圣手之称的大夫,给自己检查一下旧伤,其实刚才他自己说的还是比较含蓄,每当阴天下雨的时候,左小腿旧伤处都是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疼痛酸楚,全靠着吃大量的止痛片才能勉强挨过去。
岳守拙让岳信文搬过来一张软凳,一边示意坂垣征四郎脱掉军靴,把左腿平放在软凳上,一边开口道:“坂垣司令官,依老朽的意思,您今后还是尽量不要再吃那些止痛片了。要知道如今西方那些国家制药厂生产出来的止痛片,其中的成分主要就是吗啡,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儿就是鸦片。想必鸦片的危害性,司令官阁下应该十分清楚,一旦长期服用止痛药,就是产生依赖性,其实说穿了就是鸦片上瘾,长期服用止痛片,不仅会对身体各个主要器官造成严重危害,甚至还会危及生命。”
坂垣征四郎大将苦笑着说道:“岳老先生,说实话我当然清楚长期服用止痛片的危害,可是每当阴天下雨的时候,那种酸痛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很多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这条小腿砍掉。”
此时岳守拙已经仔细检查过坂垣征四郎的左腿伤处,直接开口道:“信文,把我的金针拿过来。”
岳信文答应一声,从后面的古董架上取过来一个金丝楠木的药箱,轻轻放在了八仙桌上,然后打开药箱拿出了一个两寸宽、一尺多长的金丝楠木小盒子,掀开盒盖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十三根粗细不一的金色长针。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神情专注地注视着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此时岳守拙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右手拂过针盒,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般,直接从针盒中缓缓飘起,就这么神奇地悬停在半空中。
不管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坂垣征四郎大将、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还是已经数次亲眼目睹过的安达二十三中将,全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这不可思议的情形。
岳守拙右手拇指和食指稳稳地捏着金针的顶端,随着一股雄浑的内力注入金针,刚才还软软下垂的金针、突兀地发出一道隐约可闻的铮鸣声,随即细如牛毛的金针顿时笔直如剑。
岳守拙右手闪动,手里的金针已经直接扎进了坂垣征四郎的左小腿旧伤处。
接着岳守拙又在坂垣征四郎的左小腿扎上了六根粗细不一的金针,然后手指不停地在七根金针的顶端轻轻捻、弹、搓,直到十多分钟后,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右手挥动之间,七根金针已经被全部拔出。
岳信文双手接过金针,在刚刚点燃的酒精灯上稍做炙烤后,拿起药箱里的一块白色丝绸,小心翼翼地逐一擦拭干净,这才把这七根金针放回针盒中。
此时的坂垣征四郎大将稍微活动一下自己的左腿,顿时喜形于色地拱手抱拳致谢:“多谢岳老先生出手,现在我感觉左小腿内似乎有一股热流在旧伤处不停游走,以前的那种麻木之感完全消失不见了,岳老先生不愧是中医圣手呀。”
岳守拙拿起旁边的一条白色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微笑着说道:“司令官阁下不必如此,有句华国古话想必您也听说过,那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左腿上的伤势由于拖延的时间太久了,想要短短几次针灸就能完全恢复那也不可能,估计最少还得再针灸十次八次才行,以后最好能够每隔十天半个月针灸一次,另外如果最近天气变化,旧伤处酸痛难忍的话,就派人来车接老朽过去一趟,毕竟您过来也不太方便。”
坂垣征四郎哪里还会反对,只有亲身体会后,才能感受到这位有着中医圣手之称的岳守拙大夫确实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