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能感觉到姜明月身上缭绕的那一丝凛冽剑意，几乎到了剑气外放的地步。
“你把云澜剑诀修炼到第九境了？”
“嗯。”
姜明月轻轻颔首，眸中剑意开阖，惶惶惊世。
“好，好啊，这一次天下会武，我云澜剑宗势必能扬名青州，不过…明月啊，你先跟那位圣子见一面，成与不成，好歹做个朋友。”
叶红颜伸手拉住姜明月的玉手，耐心劝诫道，“明月，你也不想师尊丢掉仙主的位子吧？”
“师尊，我说了，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姻。”
姜明月挣开手掌，脑海中倒映着一道白衣执剑的身影。
小时候，她总梦想着快些长大，快些站在他身边。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日姜家被人屠灭，那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衣身影。
他一手握剑，一手牵她，将一切敌人斩杀，白衣染血，青剑殷红。
然后，他忽然蹲下身子，对着姜明月露出一抹灿烂笑意。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
从那一日，姜明月心底就种下了一颗种子，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可惜，这个被她当作信仰，当作神明一样，深深挚爱的青年，却将她唯一的尊严，亲手剥夺，踩碎一地。
青州第二，师兄，以前，我真的只想做你眼里的…青州第二啊。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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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