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何为…生灵涂炭。
而这仅仅是两大神朝之间的战争，难以想象，曾经的人间大劫，种族之战又该是何等惨烈。
随着天谕神朝中出现的那三位神秘天机出手，这一场大战也彻底沦为了单方面的屠杀。
就连那两位圣朝天机，都被生生打碎了肉身。
一滴滴金色的血液从天滴落，像是蕴含着道与法的衍化，将下方的大殿楼阁尽数崩灭破碎。
“顾长生，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战舰、强者都是从何而来的？”
虞莲转头，看着身旁的顾长生，眼底隐有一丝好奇。
从金瓶儿、洛柔等人的眼神中，她能看出，这些强者并非出身山海书院。
换句话说，从一开始，顾长生或许就没有真正指望山海书院会插手这一场五朝纷争。
他早就帮虞莲找好了帮手，无论山海书院是何态度，这一场帝战虞莲都不会输。
“你很快就知道了。”
顾长生淡然一笑，并未回答。
“连我都要隐瞒吗？”
虞莲黛眉轻蹙，红唇微微嘟起，竟有几分委屈的神色。
这一幕，若是被其他神朝之人看到，怕是要被惊掉下巴了。
谁能想到，堂堂天谕女帝，即将坐上五朝帝主宝座的虞莲，竟也会有如此幼稚俏皮的一面。
“不是隐瞒，这一战只是一个开始。”
顾长生眸光深邃，眼底隐有一丝森冷。
算算时间，距离那一场稷上学宫祭祖大典已经不足一月时间。
而这一次五朝之行，已经令顾长生真正见识到了神州的可怕。
这里隐藏着太多秘密，有太多的人相互算计，各取所需。
而顾长生想要顺利在学宫中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鬼医，同时得到第二件掌天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有些底牌，还是不要过早暴露的好。
“嗯？”
闻言，虞莲眸光颤动，缓缓点了点头，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