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延扶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一鸣,“这么没种,打女人?”

    徐一鸣的气势一下子弱了。

    几个男知青连忙将徐一鸣扶起来,“快走吧。”

    又低声劝,“苏同志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气消了就又屁颠屁颠来找你了。”

    “你真想坐牢?”

    徐一鸣这下是真怕了。

    灰溜溜爬起来跟着走了,对着陆承延狠话都不敢说一句。

    陈佳转动眼珠子,觉得今晚的苏娇娇异常邪门,跟着大部队一块儿溜了。

    没了手电,屋子里又恢复黑暗。

    陆承延问,“能站稳吗?”

    刚刚苏娇娇装得气势很足的样子,实则背后的手一直在抖。

    她是真的怕。

    陆承延莫名的有些心软。

    苏娇娇点头,想到陆承延看不见,便补了一句,“可以。”

    陆承延松开她,点上蜡烛,发现刚刚知青们的脚上带了点泥土到屋里,十分嫌弃地拿扫把扫了,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抖了抖灰,叠好放在桌上。

    苏娇娇浑身脱力,不知道是不是刚死过一次,精气神弱。

    她换好衣服说道,“谢谢你。”

    语气病恹恹的,和刚刚判若两人。

    “今晚牵扯上你是不得已,如果不那样说,没法解释我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

    “我知道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很可怕,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人说什么不好的,我都自己承担。”

    “我走了。”苏娇娇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屋子里,陆承延盯着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了两秒钟,跟了出去。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月亮藏进云层,苏娇娇要很仔细地辨认狭窄的小路。

    避免一脚踏空。

    脑子里回想着平时听到的杀人越货、妙龄少女被拖进玉米地的故事,精神高度紧张,恨不得能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