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割了两三茬,手心已经通红一片。

    苏娇娇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吹,不知不觉间,陆承延走到她身边,拿走镰刀,“麦子不是这样割的。”

    陆承延弯腰低头,宽大的手掌拢住一把麦子,右手握紧镰刀,朝着麦秆根部一拉,轻轻松松分离了麦子和根部。

    苏娇娇甩了甩通红的双手,“好了,我明白了,你把刀给我吧。”

    陆承延没给,“你娇气得很,干不了这个。”

    苏娇娇不听,觉得既然苏母和苏莲花可以,那她也可以。

    下一秒,陆承延跟看穿她心思似的,“她们行不代表你行。”

    苏娇娇不肯承认自己不行,拿回镰刀,学着陆承延的模样割麦子。

    刚开始还能勉强坚持,到后面只觉得手越来越疼。

    苏娇娇只以为是不习惯,等习惯了就会好点。

    等陆承延过来看时,苏娇娇的手上已经起了两个大水泡。

    苏娇娇看到水泡差点没吓死,“好疼。”

    陆承延表情无奈,“早说了让你回去。”

    “坐在这里等我。”

    说完便离开了,回来时带了酒精和针,苏娇娇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陆承延在她对面坐下,“现在知道怕了?割麦子的第一步便是反复克服长水泡。”

    “等手上长了老茧就不疼了。”

    “手拿出来。”

    苏娇娇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能不用针刺破吗?”

    “你技术好不好,要不我还是去卫生所弄?”

    陆承延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哄的意味,“不疼。”

    “乖,把手给我。”

    苏娇娇的眼睛湿漉漉的,让陆承延想起曾经在山里遇到的小鹿。

    他将针消毒后,一点一点从水泡边缘刺破,让水泄出来。

    处理好水泡,陆承延用酒精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