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求败了然，看来这个就是姜清月的丫鬟了，至于旁边的…暂且不明，不过不是姜清月。
她转头对姜勉程道：“爹爹，我不曾推她下水，我没有说谎哦。”
许是她态度过于自然，姜勉程信了，毕竟这个女儿他从小看到大，还是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
苏如晴笑了笑，摸了摸孙求败的头：“老爷，我们蓉儿虽然娇纵，但也不是那种会加害自己的庶妹的恶毒女子。”
这时候，另一个跪着的女人满脸泪痕地抬起头，十分我见犹怜。
她声音沙哑道：“老爷，昨日大小姐确实推了清月入水，那些下人都看见了的，您不能因为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就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了…”
“清月…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要是她没了，我也不活了！请老爷给清月做主啊！”
苏如晴眼神冷了冷，她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人，嘲讽似的笑了笑，“陈姨娘这是在威胁老爷吗？”
陈姨娘，也就是姜清月的母亲瑟缩了下身子，没看苏如晴，而是用充满乞求的眼神望着姜勉程。
姜勉程皱了皱眉，说实话，这个陈姨娘只是他醉酒后抱过一次的女人，那个庶女也不讨喜，没了也就没了。
但是现在皇帝越发昏庸，皇子们都在拉拢朝臣，若是这时候姜府传出姐妹不和，娣姐害死庶妹的事情，对他今后的升迁之路会有影响。
目前他看好二皇子，自己的女儿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二皇子也有意结亲，所以清蓉的名声决不能有半分污点。
于是他沉着脸看向下方：“你想如何？”
苏如晴皱起眉：“老爷…”
陈姨娘抹去眼泪，鼓起勇气道：“妾身只想让清月醒过来，还有大小姐…需要跟清月道歉。”
苏如晴冷笑：“先不说事情真相如何，就算蓉儿真的推了她，一个低贱奴仆生的庶女罢了，还敢让我蓉儿给她道歉？”
陈姨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嘴唇颤了颤，眼泪啪嗒啪嗒流了出来，“夫人，清月也是老爷的孩子，您有什么不满请冲我来…”
“娘…不要再说了。”
姜勉程正打算走人，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的夫人收尾，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了门口正在被丫鬟搀扶的姜清月。
姜清月脸色苍白如雪，显然是刚醒来没多久。
她跟她娘一样，是柔弱一挂的，只不过她比她娘多了一丝清冷。
姜清月走入大厅，倔强的小眼神直视自己的父亲，语气也冷静万分，“父亲，昨日我与姐姐在花园碰面，她张口就羞辱我，说我下贱勾搭男人，我与她进行了争辩，她气急之下推我下水，这件事除了府上的人看到，还有昨日来府上找您的丞相府二公子。”
“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否认，我也知道自己和娘跟姐姐的地位不一样，但是我也是您的女儿，我也是人，这般羞辱我，难道我就要屈服吗？”
姜清月目光灼灼，整个人的气质瞬间拔高，“爹，清月只求一个公平，就算您今天把我赶出姜府，我也要证明，是姜清蓉害我！”
跪在地上的陈姨娘愣愣地看着女儿，发现昔日胆小怯懦的女儿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