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贞满脸的血泪,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发抖。

    架着她的两个小厮,身体也在打着颤。

    旁边看着的几个丫鬟,更是惊恐得发不出声来。

    张秀茹看着张秀贞,她脸上的鲜红的血,与苍白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往日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上,此刻满是对她的恐惧。

    她轻笑出声,用沾着张秀贞血的刀,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

    “没了舌头的女子,定然不会有好婚事了。”

    “我被土匪所掳,又伤了身体,未必能再生产。”

    “所以我决定将妹妹许给我夫君做妾,替我为方家绵延子嗣。”

    “当然,前提是他能醒来。若他醒不来,你就与我一起,为他守一辈子寡吧。”

    “这样,咱们也能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了。”

    张秀贞本就痛得脸色发白,听了这话,更是恐惧到了极点,竟然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张秀茹“啧”了一声。

    “真不禁吓,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原来也不过是打打嘴炮。”

    她收回了刀,对吓傻的小厮说道。

    “将她送回她房间去吧。”

    小厮颤颤地问道:“那,那,那用请大夫吗?”

    张秀茹垂下眼,用雪白的衣角,擦着刀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生母自会去请,又何必我我破费。”

    小厮应了一声,架起昏迷过去的张秀贞,送回了她的院子。

    张秀茹擦干净的刀,将其放在桌上。

    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的血迹,血中夹杂着的舌头碎肉,语气淡淡地说道。

    “拿去喂狗吧,往后我若再听到谁嚼耳根,便会是和她一样的下场。”

    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点头应承,上前收拾地上的血迹。

    他们心里都转动着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