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瑷不撒手还要去抓住佟江年。
“江年，我不管你现在是生是死，我说过我们同为夫妻，你现在就算是死了也还是我丈夫，一如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鬼门关我也要把你带回来，我要你在我身边。”
顾清瑷满脸泪痕，扪心自问，她舍不得佟江年。
面前男人冷笑，仿佛与她毫不相识一般。
“你我之前前尘往事已经算清，若说非要有一人在你身边，也该是你的，亲弟弟，顾清哲。”
面无表情的佟江年将“亲弟弟”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顾清瑷顿时有些心虚。
梦中的佟江年继续开口，“你明知道我会有姓名之忧却还要逼着我为顾清哲消灾劫难，顾清瑷你可有一刻是真正为我考虑过。
我想这该是我与你因果造就，如今替你解决，自此往后，你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说完顾清瑷终于明白切齿拊心之痛。
“不要，我陪你，你既然不愿意回来，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死！”
但是下一秒，梦境突然惊醒。
顾清瑷猛地睁开眼。
她不是在长白山皑皑白雪的半山腰上，而是躺在干净雪白的病房中。
顾清瑷一瞬恍惚。
但是下一秒，顾清哲出现在面前，叫了一声，“姐姐，你醒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顾清瑷下意识抽回。
“你怎么会在这？”
顾清瑷原本就在佟江年死后让助理打发走顾清哲，给他原来的身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是此刻他竟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姐姐，你晕倒了，是我把你接回海城的，医生说，医生说你头部受到损害，现在还需要休息。”
顾清哲声音满是关切。
但是现在的温柔，在她眼中都是刺，深深扎进心里。
“你现在给我出去，立刻！”
她当初觉得自己将一切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也以为这样的姐弟关系佟江年并不会发现端倪。
可是她忘了佟江年是萨满巫师，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