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六年,长安,大明宫宣政殿。
金銮殿上,龙椅高高在上,明黄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鸦雀无声。
“陛下,臣有本奏!”御史大夫李林甫出列,神色恭敬却难掩一丝得意。
唐玄宗李隆基微微抬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倦怠却又不失威严:“爱卿何事?”
李林甫拱手道:“陛下,近日臣听闻江淮一带盐税亏空严重,其中陆家身为扬州盐商之首,恐有偷税漏税之嫌。”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阵交头接耳。
陆父此时也在朝堂之中,听闻此言,心中一惊,连忙出列,跪地叩首:“陛下明鉴,陆家世代奉公守法,兢兢业业经营盐务,绝无此等不法之事!”
李隆基皱了皱眉,看向李林甫:“李爱卿,此事可有证据?”
李林甫微微一笑,呈上一本账册:“陛下,这是臣多方调查所得的陆家账目,其中诸多款项不明,还望陛下圣裁。”
陆父心急如焚:“陛下,这账册定是有人蓄意伪造,陷害陆家!”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裴大人出列,恭敬道:“陛下,此事关乎重大,江淮盐税乃国家命脉,不可轻视。依臣之见,不妨派遣专员彻查此事,以正视听。”
李隆基微微点头:“准奏。着吏部侍郎前往扬州,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退朝后,陆父满脸忧虑地回到府中。陆昭然见父亲神色不对,忙上前询问。陆父将朝堂之事详细告知,陆昭然眉头紧锁:“父亲,此事蹊跷,定是有人背后算计。”
陆父长叹一声:“如今只能等吏部侍郎前来调查,希望能还陆家一个清白。”
与此同时,在润州都督府。萧蘅正在花园中舞剑,身姿矫健,剑花闪烁。婢女匆匆跑来:“小姐,老爷有请。”
萧蘅收剑入鞘,来到书房。萧靖面色凝重:“蘅儿,长安传来消息,朝堂之上弹劾陆家盐税亏空,此事恐怕会在江淮一带掀起波澜。”
萧蘅微微皱眉:“父亲,陆家在扬州经营多年,口碑向来不错,会是被人陷害吗?”
萧靖点点头:“我也有此怀疑。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近日出门务必小心。”
而在江宁裴府,裴玦坐在书房中,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下人来报:“公子,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吏部侍郎那边已经打点好了。”
裴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陆家这次,插翅难逃。”
数日后,吏部侍郎抵达扬州,入住驿馆后便开始着手调查。陆昭然积极配合,将陆家多年来的账目和相关凭证一一呈上。然而,调查过程中,各种不利证据却接踵而至,陆家的处境愈发艰难。
吏部侍郎整日在驿馆中忙碌,与各方势力暗中往来。陆昭然察觉到其中有鬼,却苦无证据。
一日夜晚,陆昭然乔装打扮,悄悄潜入吏部侍郎的住处附近。只见一个黑影匆匆进入侍郎房间,陆昭然躲在暗处观察。片刻后,黑影离开,陆昭然趁侍郎熟睡,偷偷潜入房间,在桌上发现了一封密信。
信中赫然写着裴家指示侍郎如何伪造证据,陷害陆家的详细内容。陆昭然心中大怒,正欲将密信拿走作为证据,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急忙将密信藏好,翻窗逃离。
回到陆家,陆昭然将密信之事告知父亲。陆父看着密信,面色沉重:“有了这密信,陆家或许有救,但裴家势力庞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