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只有死人才守口如瓶了。
没关系,短期冻僵的尸体,她也有技术团队取到血液。
“把温度调到最低!”
“老夫人,现在已经零下十度了,再降低,恐怕就要到人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了!这……这恐怕要出人命的啊!”老院长擦着汗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听我的。我有办法让这一切看起来是场意外。”贾芳容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好像在交代管家把海鲜放入冰箱一样自然。
“意外?可是……可是二十多年前那次也是一场意外……跟现在的情形一样,如果有人把这两件事……”
“闭嘴!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每天的意外数不胜数,难道今天发生意外,明天就不会有人发生了吗?”
贾芳容的唇角抿起一道锋利的线,“孽种就是孽种,孽种的儿子我早该除掉了!留到现在已是仁慈。”
她心寒啊,一心以为事在人为,小孩子是无辜的,再加上是隔辈人,当初她听取了云熙的劝阻,说放下屠刀不一定会立地成佛,起码能给自己做下的事留有一线挽回的余地。
她信了。
也保了裴铭予的小命。
到头来得到什么?
*
“云糖睁开眼,千万别睡!”
“乔墨衍不是特别在乎你吗?他应该会找到你的,再坚持一会!”
裴铭予抱着渐渐冰冷的身体,即将逝去一切的感觉像一把尖刀,刺得他心尖生疼。
这一刻,他希望的竟然不是再次拥有云糖,而是希望乔墨衍像上次那样,来救云糖。
只要她活着,只要能看到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乔墨衍?
听到这个名字,云糖的眼中似乎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光。
她本来想多陪他两天的。
哪怕只是两天。
可现在看来,她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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