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装了几斤豆腐送给行五爷:“多谢行五爷这几日的辛苦,自家做的,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一番话讲的不卑不亢,拿捏有度。
行五爷又是一番道谢和夸赞,他看得出来,牧野对他夫郎在意的紧,说什么都不及夸他夫郎几句。
这几日二赖子几个每天早起过来干活,中午吃一顿饱饭,虽然每天都是腰酸背痛,但是躺下就睡,没了那么多或空虚或无聊或做坏事的想法。
这边盖房结束了,几人倒是罕见了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干嘛。
顾宁见过太多这种表情,像那些迷途知返的人,对自己的未来充满迷茫。
“你们可以去种地,今年种了明年就会收获,地是最不会骗人的。”
三人互相看看,家里的地都快被他们卖完了,一人也就剩下一亩左右的好地。
还是那时候村长做主,强硬的制止了他们卖地的行为,虽然不知道现在能种什么,但是先把地里的杂草除了,把地翻了再说。
说到地,自家的地呢?
看着宁哥儿迷茫的眼睛,牧野叹口气,这心大的,什么时候自己把他卖了恐怕都不知道。
顾宁气哼哼:“我还会帮你数钱呢!”
牧野找牛二哥定做了枣木的两个大床,他跟顾宁一张,阿信自己一张。衣柜、小几等看了下,款式等顾宁看过再定。
自家的新房子,顾宁越看越顺眼。
又把顾老爷子的牌子摆上,上了三炷香,虽然没有见过老爷子,但自己好歹占了人家孙子的身子,享了人家的福分,替原主上柱香还是没问题的。
西厢房最先投入使用,秋日里的大太阳一照,晚间风一吹,里面新起的两个灶也干了。
乐哥儿和顾小牛做的豆腐也迈上了正轨,便从铺子里又回到了村里,厢房两边墙上都开了窗户,一进去两头都起了灶台。
中间支起的木架上,罗列的一个个竹编的簸箕,是顾宁提前找牛二哥定的,后期再上新产品的话只怕不够,还要再做。
牛二哥的手艺没得说,编的又紧又密,边缘处理的也很光滑,为了方便洗碗晾干,还提前在边缘串了麻绳,总之是非常用心了。
顾宁列了个单子,记录这几日消费,主要是大头:
工人一天五十文,三十个人就是一千五百文,十天合计十五两。
吃的一天算作平均一两,蔬菜和米面及茶水等,要知道精米三十文一斤,一顿就要下三十斤,只中间吃了一顿,其他还是以馒头为主,又是十两。
买的那半扇猪六十文,张屠夫按十五文收的,差不过又是一两了。
两万块砖花去二两,瓦片一两,木材花去五两,下来就三十四两了。
里面的床、桌、被褥等还没算,有些买了有些没买,零零总总算下来有四十两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