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彦买回来的精米白面和肉,谢奶奶本想留着慢慢吃。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孙子,煮了浓稠的白粥和一大锅红烧肉,浓油酱盐可把谢奶奶心疼死了,叼念半天浪费。

    不过。

    谢文彦和堂兄谢文齐,却是高兴得很。

    他们俩一个上辈子身居高位,享受了不知多少山珍海味;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生活质量更不用说,突然回到吃糠咽菜的日子,是真不太习惯。

    谢家其余人虽也心疼银子,但难得吃上精米和肉,更多也是开心。

    谢小弟美滋滋吃着红烧肉劝道。

    “奶,有好吃的您就享受着,干嘛心疼?这可是哥专门买回来孝敬你和阿爷的,你光顾着心疼不吃肉,多可惜!”

    谢母也笑道,“就是娘,咱们五郎读书好,以后家里好日子多着呢。”

    谢父更是得意昂起脑袋,“娘,难道你瞧不起五郎的本事,觉得咱们五郎以后不能让您二老过更好日子?”

    论安慰糊弄两老,三房是专业的。

    谢奶奶闻言,立马把心疼了半天都没舍得吃的红烧肉塞进嘴里!

    “胡说八道,谁家孙子都没咱们五郎出息,我这不是心疼肉,是舍不得咱五郎的孝顺,想慢慢品尝回味,哪里像你们,一个个馋鬼投胎狼吞虎咽,牛嚼牡丹没个样子。”

    “奶,你还会拽四个字的话了啊……”

    “可不,咱们谢家以后就是官员大府,我可不能像村里那些牙尖嘴利的老太婆一样,给咱家五郎丢人。”

    众人被说也不生气,边吃边笑。

    老太太就是这个脾气,嘴硬心软爱唠叨,不能跟老人计较。

    谢文彦吃着不同往日味道的饭菜,突然随意询问。

    “奶,今天的菜真香,不像是二伯母的手艺啊,家里换掌勺了吗?”

    “还是咱家五郎聪明,一吃就发现了,今天菜是四郎做的。”谢奶奶赶紧回答。

    二伯母也笑道,“还真没发现,四郎厨艺竟然这么好……”

    “我平时上山打猎留宿山里时,经常自己烤肉做吃的,手上功夫就练出来了,最近养伤天天躺着也不是事儿,就想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反正我不考科举,不用守那啥,君子远庖厨!我在家养伤这段时间,家里厨房就交给我吧。”

    谢文齐有些紧张地解释。

    他也不想轻易暴露与原主不符的地方,可他还想着养好伤后去做吃食生意赚钱,需要展现出厨艺天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