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离谱。
更荒谬的是,她没掉头离开,“为什么是我?”
“简单,”裴梁洲先说出一点,“你对我没贼心。”
这话…江星辰不知道怎么接。
裴梁洲的声音又渡来,“重要的是,好用。”
江星辰:“……好用?”
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用这两个字形容自己,听着像带着贬义。
“对,”裴梁洲咬字清晰,“长得好看还没什么背景。”
江星辰真不知道他是夸还是贬。
前半句不予评价,后半句倒是事实,豪门圈子里,但凡跟江家走近一点都知道,江氏夫妇从不把她放在心上。
只是没懂裴梁洲合作目的是什么。
像是料到她会问,他主动剖析,“郑岚一心给裴韫铺路,这几年不间断往我身边塞女人,我应接不暇也懒得周旋,找你合作也是经过短暂熟虑,除了漂亮,最让郑岚放心是你的背景。”
郑岚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裴韫的母亲,也是眼前这人的继母,不用道听途说,而是亲眼所见。
多年前,她跟养母去裴家赴宴,中途嫌无聊偷跑出来,那时候小,方向感不强,东走西摸拐到后院,与前厅的热闹相比,这里可以用凄凉形容,想不到繁华如宫殿的裴家还有这种地方。
欲原路折回,耳边猝然传来尖锐声,“裴梁洲,你一个野种也配去前厅?跟你疯妈一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附近有几棵数米高香樟树,她忙藏起自己,好奇心驱使下探出半个脑袋,不曾想,口出辱骂的竟是半小时前与养母优雅打招呼的郑女士…
正面目狰狞瞪着那个跪得笔直的男孩。
可谁又能料到,当年被视为草芥的少年竟成了郑女士的忌惮,真的很难跟眼前裴梁洲重叠。
思绪还未翻篇,清越的音调拽回她,“想到什么了?”
裴梁洲明显感觉这姑娘看他的眼神变了,恍惚中多了丝复杂,并未疑惑太久,故意上前走近,拖着声悠悠道:“还是说…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
骤然的靠近使江星辰反射性后挪,可脚跟已经抵着台阶,这么一退导致整个人往后跌,就在以为后脑勺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她被稳稳撑住了。
裙子单薄,陌生体温通过薄薄衣料传到皮肤,她不适扭动,对方表现得很绅士,并没有过多举动,扶稳后,退出半米外,“小心点。”
瞧着挺好心。
她耿直道:“你不突然靠近我也不会差点摔倒。”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