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躁,偏偏发不出,欲盖弥彰用胳膊挡在胸前,“您还有事?”
瞧,生气了。
裴梁洲轻啧,弯腰捞出装在纸袋的衣服,也不管这姑娘愿不愿意,不由分说搭在她身上。
有必要添了句,“真想被人看光?”
问着,把人往车内一塞,不等她坐稳,吩咐司机开车。
江星辰恼怒无语,但又点些感谢,种种情绪化为自嘲,“两次难堪都被你撞见了。”
裴梁洲哂笑,“你应该这么想,两次需要安慰时都是我在身边。”
江星辰不接话了,还好定力够,不然真够呛。
余光瞥见他的手伸进套在她身上外套的口袋里,像在掏什么东西,少顷,他手上多了两颗…糖。
对,是糖。
他慢条斯理剥开,隔着糯米纸递到她唇边,没张嘴,有些愣然地看着他,终于弄懂那股熟悉的气味来自哪了。
男人眼尾弧度上扬,“不尝?”
尝尝也行,而且这会也饿了,舌尖碰到糖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把她带回多年前,“这…”
裴梁洲懒声接腔,“想问糖从哪来的?”
江星辰点头,“我要是没记错,停产了。”
男人说:“配方被我买下了。”
“……”
这也行。
也不知道他卖不卖,想着要不要开口,意外察觉这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蜷起的指头微缩,“怎么了?”
裴梁洲目光依旧洒在这姑娘上,“你不记得了?”
江星辰眨眼,“啊?”
裴梁洲突然又没了唤起记忆的欲望,脑袋转向窗外,意兴阑珊看着街景,“没。”
江星辰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异常,不过不好奇,顺带打住不切实际的想法。
裴梁洲的糖不能买,一粒值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