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安原以为自己只是说了该说的,冷不丁一抬头看到在场人哭了一片,不禁老脸一红。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你的鼻涕擦一擦,都一把年纪了,真失体面。”
老管家咧嘴笑笑,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去给陈武松绑。
“遇上咱们大人,你小子是走大运了,这次放你走,低调些,莫让人传了闲话出去于大人不利,要我说你最好还是改个名字,不要再用陈武了,陈武联合白莲教背叛大人已经被处死,听懂了吗?”
“是,小的知道,大人放心,不利于你的小的一律不做,小的走了,愿大人余生心想事成,平安顺遂!”
他跪下来,重重地给孙承安磕了三个响头。
管家还要给他些银子,他没要。
…
北疆。
烈日高悬,黄沙漫天,一支押送队伍艰难的在蜿蜒的道路上前行。
“赵家主,累了吧?来喝口水,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北疆了。”
李忠贤将水囊递给赵麒峰。
赵麒峰也没客气,接过水囊,胡乱的抹了把头上的大汗,便大口喝了起来。
“那太好了,李公公,这一路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麒峰喝了一大半,又还给了李忠贤,不好意思的笑笑。
想到自己这一路来,不是生病就是疲乏劳累,跟个娇滴滴娘们儿似的。
明明没做什么,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李忠贤和其他人照顾,可他就是不争气,好几次都差点虚脱在半路上。
真不怪他矫情,抗不起事儿。
实在是生活在江南,过惯了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辈子做过最累的事情,也许就是行船经商了。
原以为给北疆送物资也不过是比此前行商路线远一些,可能路上劫匪多一些,可哪晓得,他们是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也不过是睡个三个时辰又继续赶路。
这一路的水土不服,加上还得与劫匪周旋,他过得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翻过这座山头,他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不怪赵家主,你初次押运物资来北疆,能顺利抵达已实属不易,换做平常人早就吃不消了。”
李忠贤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了他两句,突然,他隐隐听到有谁还在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