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从来没有。
“阿楠受教了!”萧楠在马上行了个礼,心头一片慌乱。
——她知道的,她不该怀疑荣国公叔父的用心,可他既然那么疼爱自己,却为何从不教导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往日里,是不是有许多人都在暗地里嘲笑她行事不当?
此时此刻,她下意识地便向自己认为可以依靠的人求助。
“姑母,我是不是很傻?”
萧虞调侃道:“知道自己傻,那就还没傻到家。”
“姑母!”萧楠有些羞恼,脸颊胀得通红。
“好了,不逗你了。”萧虞正色道,“我只能告诉你,咱们家世世代代又聪明又漂亮,没一个傻的。你只是见识少而已!”
虽然她是在群夸,可被包括在内的萧楠还是有些羞涩,局促道:“姑母,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怎么会呢?”萧虞诧异地问,“你觉得,你瑞王世子叔父不漂亮吗?”
萧楠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萧樗那张清俊绝伦的脸,不得不点头承认:“挺漂亮的。”
“那你觉得,你毅王世子叔父不漂亮吗?”
萧楠又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萧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只得再次点头:“很漂亮。”
——虽然觉得用漂亮形容男孩子挺维和的,但要说这俩人不漂亮,萧楠觉得,她的良心肯定会痛的!
“那不就结了。”萧虞一槌定音。
萧楠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果断转移了话题,满是羡慕地看着萧虞的坐骑:“姑母这匹马,起码得一万两银子吧?”
萧虞失笑道:“你对这个倒是懂得多!”
她这匹踏火麒麟,当初路过马市时被人拦下,张口的确是要给一万两。只是,她肯定不会卖就是了。
萧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平日里也无事,功夫就都下在玩乐上了。”
——赛马、赌马,自然要会相马。这些自然都是玩乐的功夫。
其实,便是玩乐,能玩的精了,也是一种本事,萧虞自己都是个少年人,从来不觉得玩乐便是不务正业。
只是,她如今正一门心思把萧楠往正途上引,自然不会鼓励她玩乐。
“我这马可不是买的,而是自己从草原上套回来的!”萧虞得意洋洋,炫耀之色甚浓。
萧楠又是崇拜又是羡慕地说:“要是我也能到草原上套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