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桌才被他给挑剔了个遍,就没有一样是合他意的。若是做菜的厨子在这儿,保准得被他喷到哭!
可令连生二人胆战心惊的是,他一边挑剔,还一边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这已经超过了他平日的饭量了。
要知道,他下午可是睡过去的,醒来也不曾活动,便直接用晚膳了。
这……怕不是要积食呀!
“世子……”
连生才刚刚开口唤了一声,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萧樗堵了回来:“怎么,孤连吃个饭都不能随心所欲了?”
“……能。”连生败下阵来。
何岩见此,悄悄退了出来,倒膳房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低声道:“世子,该用药了。”
萧樗扭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放下了碗筷,喝了药。连生趁机招呼侍女将残羹冷炙全部撤了下去,也没让上点心,就怕世子再接着吃。
“世子,今晚月色正好,属下陪您出去走走?”何岩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用,孤睡了。”萧樗说完,转身便回了卧室,自己褪了衣衫,倒头便睡。
连生二人兀自焦急,却也拿他无法,只得通知了吴大夫,要他随时候诊。
果然,到了后半夜,萧樗便被疼醒了。还没下床,便吐得昏天暗地,直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吴大夫又急又气,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数落连生二人。
萧樗哪里不知道这是指桑骂槐呢,只这回的确是他理亏,他也只得认了。
待他吐干净了,连生二人便抬着他,转到了早收拾好的偏殿,好叫吴大夫诊治。至于正殿,自有人来收拾。
吴大夫先是给他喂了两丸药,又扎了几针,这才止住了他干呕的感觉。见他脸色潮红,吴大夫心里“咯噔”一声,伸手一探,果然是起热了。
“唉!”他沉沉地叹了一声,吩咐连生,“去取些北地产的白酒来。”
连生还未急应,便听萧樗有气无力道:“不用北地的东西!”
吴大夫怒极反笑:“世子还是省省力气吧!连生,还不快去?”
“是。”连生全当没看见自家世子要吃人的眼神,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萧樗尤自道:“反正孤是不用她北地的东西!”
吴大夫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往下压了压,耐着性子说:“我们王府自己掏钱买的东西,世子为什么不用?”
萧樗赌气道:“反正就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