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紫禁城里的春节,和禛贝勒府的春节,都在低气压里度过。

    紫禁城里,奴才们个个都会看眼色。

    知道康熙心气不顺,人人自危。

    至于禛贝勒府上,托李氏的福。

    后院几个,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正月过完。

    “主子,那李侧福晋脸皮可真厚,这都一月过去了,她可截了不少胡,旁人那儿,那就算了,光咱们这儿,她就截好几次了。”巧风气呼呼地道。

    若音正斜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由着奴才们给她捶腿捏肩。

    虽然她不经常打听后院的事情。

    但关于李氏的事儿,她从奴才那儿,听了不止一次。

    李氏仗着痛失三阿哥,把后院的胡,全截了一遍。

    甭管四爷去谁那儿,她都叫奴才去截胡。

    所以,四爷这一个月里,几乎都是宿在李氏那儿的。

    “许是真的病得不轻呢。”她淡淡回了一句。

    “哪能啊,奴才听说了,一开始是有些郁郁寡欢,渐渐的,就大好了,一个年过去,瞧着发福了不少呢!”巧风将打听来的事情,全告诉了若音。

    “尤其是今年开朝,万岁爷升了李侧福晋父亲的官儿,她就越发的放肆了。”柳嬷嬷道。

    若音柳眉一挑,至于这一点,她一早就看出来了。

    就是不晓得,四爷宠幸李氏,给李氏面儿。

    是因为三阿哥死在了前院,前院照顾不周,导致心生愧疚。

    还是看在李氏父亲升官,为了利益。

    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行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她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问。

    巧风抬头看了眼花鸟虫钟,笑道:“回福晋,早上八点了,今儿二月初一,想来后院的小主子们,都会来给您请安的,让奴才们伺候您梳妆吧。”

    于是,若音就坐在了里间的梳妆台前,由着奴才们伺候。

    正月里,即使后院众人,都看不惯李氏,却又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