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负手站在原地,冷眸上下扫了女人一眼。

    她难得穿着大红的旗装,面上的妆容也比较明艳,整个人喜庆而妩-媚。

    其实,从她才开始贴春联时,他就已经来了。

    可又担心突然出现,把她给吓着,便一直没出声。

    这会子,他指了指上边的春联,冷冷地问:“谁允许你上去贴对联的?”

    “我自己啊。”若音用手指着自个,理所当然地道:“谁家过年不贴对联呀?”

    “你知道爷指的不是这个。”男人板着脸,严肃地道,为了不让她插科打诨,他索性挑明了说:“哪家的福晋像你这么俏皮,踩着这么高的花盆底,还爬上去贴春联,嗯?”

    他怎么觉得她跟小孩子似得,只要他不在,她就能上天入地。

    可有时候吧,她就是个小女人。

    尤其冬天爱往他怀里钻着取暖的时候。

    若音:“”

    这事吧,她知道四爷为她好,便没顶嘴。

    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玩着新涂上的丹蔲,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见气氛有些冷,奴才们都出去了,不敢掺合。

    瞧着女人娇憨可人的模样,四爷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总是这样,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又显得委屈而无助。

    弄得他反倒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往后退了散步,抬头看了看春联,转移着注意力。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

    “爷瞧着这春联上的字怎么那么难看,你上哪买的这玩意?”

    他的嘴角向下,眼里充满了嫌弃。

    末了,又补了一句,“弘毅写的字,都比这个好。不对应该说这书法连弘修都不如。”

    什么!

    弘修才五岁,今年夏天开始学写字的,居然比她写的好?

    若音气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这位爷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