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许心月,面色一片阴沉,指尖狠狠掐进了掌心。
“书辛小子别在意,你二嫂子就是那么个性子。”
齐云氏笑着打圆场。
许书辛满脸通红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就听许心月抢先一步道:“不管怎么说,是我们许家有错在先,爹出事后,若不是你们齐家多番帮衬,我们现在还不知是何光景。这截参须,是我前些天偶从山中得来的百年人参上留下的,送给云阿婆补身子。”
“哎哟,这般贵重的东西,可使不得,快收回去。”
齐云氏连忙推却。
“云阿婆此言差矣,参须本无贵重轻贱之分,得食用者大有裨益,方显贵重。家姐选择赠送参须,就是希望其对云阿婆有裨益,又岂有收回之理?”
齐书辛小脑袋一晃点,众人都跟着犯晕,唯有齐文才满意地点点头。
“娘,心月丫头一片心意,你就咳……收下吧。”
齐云氏看向许心月,许心月抬眼,眉眼间露出一丝诚挚的期许。
“心月丫头,那这厚礼,阿婆就觍颜收下了。”
许心月心中松了一口气,“阿婆言重了,您能收下,就已是对晚辈的宽容。心月厚颜,希望咱们齐许两家,以后还能如从前那般,常来常往。”
“心月丫头,这话可不该对我们说。”
齐鲁氏忍不住插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家秋月丫头对我们齐家心怀不满。”
“鲁婶子见谅,家姐无状,书辛回头定会好生劝诫一番。”
许书辛说到做到,一回到家就对着许秋月一番长篇大论,许秋月走到哪跟到哪,最后只得躲出家门,才得以清净。
安贝贝自是不知许秋月遭遇了唐僧式的语言暴力,反正等吃饭时得知齐许两家和好如初后,心头就堵得慌。
“安丫头,可是为了许家的事苦恼?”
吃完饭,齐云氏留下她温和地问道。
“谈不上苦恼,就是不开心,不喜欢。”
安贝贝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直言道。
“你这丫头,性子还真是直接。”
齐云氏哭笑不得道,“祖母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只是咱们齐许两家到底多年交情,你爹又算得上是书辛小子半个启蒙夫子,这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原来是爹启蒙的,难怪那么迂!”
安贝贝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