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路奔波,终于在午时回到裴府。还没走近边看到裴府大门口伫立着一道人影,人影见到长宁奔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二夫人太坏了。”花枝喘着粗气说道。
“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家里,是二夫人!小姐,这二夫人也不知从哪儿听说您不在府里,跑去福寿堂撺掇着老夫人来了观澜苑,还口口声声说是来给您送首饰的,分明是知道您不在故意给老夫人看的!”花枝跟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将话吐了出来,便又撅起嘴站到了一旁。
小姐出门不带她也不跟她说,她生气了。
长宁皱着眉,她离家这事从没想过要藏着掖着,只是打算等自己回来再同祖母说道,免得老人家担心。可二婶提前把祖母带到了观澜苑,这让长宁很头疼,自己说和被人发现压根不是一码事儿。
“你可知祖母怎么说的?”长宁一边下马,一边问道。
花枝看长宁下马时险些站立不稳,也不生气了,连忙小跑上前扶住长宁“小姐小心,老夫人并没说什么,倒是将观澜苑的刘嬷嬷接走了。”
人既然已经接走了,那便算了。左右刘嬷嬷在观澜苑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回到福寿堂,她伺候老夫人几十年,老夫人那边离了她也不太习惯。
只是二婶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长宁将缰绳交给谢七,冷哼一声“先回母亲那里吧。”
谢七三人将马带回马厩,便隐于暗处。
长宁到芳兰苑时,母亲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影壁处等候。
“宁儿,这些天你去哪里了?”秦氏扶住长宁,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没瘦没受伤,看起来只是脸色不太好。
“劳母亲关心了,女儿回了一趟昆仑。”虽然自小与师兄长大,但在母亲眼里师兄毕竟是外男。
自己替师兄解毒一事还是不宜让母亲知晓。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自从沉香来过芳兰苑后,这几日秦氏就食不下咽,夜不安枕。唯恐女儿一去又要十几年才会回来。
“母亲,这几日你可曾去过福寿堂?”长宁拧着眉问道。
“今日才刚从福寿堂回来,老夫人“秦氏拧着眉,母亲这几日似乎有些不大好。
秦氏想了想,还是迟疑地开口“老夫人身子似乎是有些不大爽利,今天去请安,才一盏茶功夫就让我们跪安了。”
“祖母身子有恙?”长宁转头看向花枝,臭丫头你怎么没告诉我?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啊。花枝眨巴眼睛。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年纪大了受不住累吧。”秦氏叹息道,她嫁入裴家这么多年,不知得了多少羡慕。
她性子软和,半点没有当家夫人的气度。可母亲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也从未搓磨过她。
这样的婆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宁儿啊,你有空给祖母开点调养身子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