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就是想借此耗死我。
眼下西北没有人能代替我的位置,所以我肯定会死。”
安叔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慌张的摇头,“你不能死,不能死……咱们不打了,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安叔上前,拉扯着折惟忠的衣服,就要带着折惟忠回府。
折惟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重重的喊道“安叔,我不能回去。我若回去了,银州和麟州就有丢失的危险。
一旦麟州和银州中有一州丢失。
敌人很有可能就会长驱直入,兵临开封。
朝廷如今正在燕云之地跟辽国酣战。
若是辽兵兵临开封,那朝廷在燕云之地的谋划,就会功亏一篑。
所以,麟州和银州不能丢。
麟州和银州若丢了,我折家两代人铸就的英名,便会丧尽。
中原腹地内的无数百姓,会惨死在辽人刀下。
我大宋还要被辽人逼着,定下城下之盟。
到时候朝廷从燕云之地夺得的三州之地得还回去,说不定麟州、银州等地,还得被割出去。”
安叔流着泪,哀嚎道“你父兄皆为大宋而死,还不够吗?还要搭上你的性命吗?你如若死了,折家就塌了,就没了。”
折惟忠颤声道“折家可以没了,但银州和麟州不能丢。银州和麟州若是丢了,我折家就是大宋的罪人。”
安叔哀声质问道“难道折家两代人的功劳,不能帮折家洗刷这份罪吗?”
折惟忠咬牙道“安叔,折家不怕背罪,但折家怕愧对良心。”
“少爷……”
“安叔不必多言,我有几件事需要交代。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再过几个时辰,麟州那边战事再起的消息就会传过来。
我此去麟州,还能不能活着回到银州,我也不知道。
我若在麟州击退了辽兵,辽兵必然会在银州继续掀起战端。
我死可以,但是银州不能丢。
我现在能仰仗的人不多,所以只能请你们帮我守住银州。
你们驻守银州,代我施令,可以避而不战,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