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贼人,敢在本将面前出手试探!”
    对面,陆良生收回手指,笑着回了一句:“本将乃北周杨坚。”
    老人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人现在有些糊涂了,出门走出几丈远,就会忘记回家的路。
    “杨坚,杨坚是谁?”陆太公偏了偏头,迷糊的眨着眼,“咦…我怎么在这里。”
    杵着拐杖站起来,慢吞吞的在周围走来走去。
    “我家呢?”
    陆良生失笑了一下,反正这里人多,等会儿也会有人送陆太公回去的,那边陆盼正好也吃完早饭过来,抹了抹嘴边残留的油汤,跟在侄儿后面,拍响胸膛。
    “良生,我们八个照你教的那什么玩意儿,练了四年,那小道长都打不动咱们,有次我还进山,碰到一头独狼,你猜怎么着,那牙连我皮都咬不透,愣是把它甩起来,飞出两丈高……要不要再教点其他的?或者给咱们找点事做?”
    走在前面的书生停下脚步,表情也愣一下。
    连道人都打不动他们了?
    ……这八个长辈怕不是每天都在练,陆良生回头,陆盼双肩一抖,将胸膛敞开,两块高耸的胸肌左右一抖一跳。
    陆良生:“…”
    看来真要给他们找些事做了,不然再练下去,人怕是要练出毛病来。
    回去篱笆小院的途中,先让陆盼将衣裳穿好,忽然想到外面的结界。
    “这样吧,盼叔,我在小泉山,还有附近另外两个山头都放了画,你们每天都过去守上一两个时辰,省得有人将它们摘去。”
    “好好。”
    陆盼搓了搓糙手兴奋的点头,辞了侄儿,就去找其他七人,途中还碰到老太公,问他怎么来这里,老人指着前面开着牵牛花的篱笆院墙。
    “去瞧瞧。”
    过去的小院,道人在院子老树下胡乱打了一通拳,打了个哈欠坐到凳上,看到陆良生回来,脸上嘿笑起来。
    “身上没剑,没练成吧?”
    哼昂哼啊!
    老驴撒欢跑出草棚,伸出驴头含住书生的袖口,将脖下的缰绳甩来甩去,示意他带自己出去溜达。
    陆良生瞪了道人一眼,伸手将老驴脖上套着的缰绳解下。
    “自己去吧,天黑记得回来。”
    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