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口,书生回头:“栖幽,你通木属,看能不能将此件房舍重新修缮。”
随即,也瞪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老孙,转身走去楼外,漂浮的纸伞四周,人群看到青年身后渐渐露出的巨大身躯,顿时一片惊慌呐喊。
“出来了出来了!”
“果然好大一头野猪,怕是已经成精了。”
“快跑啊——”
“有国师在,跑什么,没见那野猪乖乖的跟在国师后面吗?”
“也对,怕是国师就是感应到城里有妖孽作祟才来的!”
“哎哎,你们看,这楼怎么回事,怎么又动了!”
有人眼尖,刚喊出声,半塌的青楼渐渐在所有人视野里动了起来,断裂的地方,伸出了青嫩根须与断裂的另一头交织缠绕,慢慢拉拢复原,倒塌的木柱也在新生的根须拉扯下,重新立起来,撑去梁木。
躲在二楼栅栏的几名妓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碎裂歪斜的栅栏,碎片都伸出根茎,爬在地上堵上原来的位置合拢,连缝隙都看不见。
街道上,接到情况的府衙差役提着棍子、佩刀从衙门那边冒雨赶来,却是连人墙都挤不进去,平日的话语此时也不管用了,每人肯挪一下,俱都直直的盯着那座青楼肉眼可见的重新立好,只剩零碎的杯盏、器具残留地上,没办法复原。
陆良生伸手收回天空漂浮的油纸伞,撑在手中,带着迷糊的猪刚鬣挤开了人群,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也在传开。
“大姐,你楼中一应器物、宾客损失,稍后我着人送来,此事就打住吧。”
老鸨还没从巨大的震撼里回过神来,耳边像是有人附耳窃窃私语的响起声音,整个人有点犯怵,反应过来,那边挤开的人堆里,只能看见硕大的猪屁股一摇一晃的远去街道。
回头又看了看复原的青楼,这才是她本钱,说话的既然国师,那还是可信的,想了片刻,朝四周围观的百姓挥了下胖手,扯开嗓门吼道:
“还看什么,没戏看了,都散了吧!!”
“这胖女人,活该遭罪!”
“就是,吼什么吼,走了走了!”
“哎,不知道国师那观里,是否能烧香烛?想拜一拜国师”
“人又没死,你拜什么?!傻。”
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结伴离散,兴奋的说起看到的,往后跟亲友聚拢,又有说话的谈资了。
“老猪,之前我便说过,不许去那种地方!”
“会出人命的,闹出事来,大家都不好收场!”
“也怪我,原本让你见识长安繁华,可这几日都没空,领你四处看看”
延绵一天的阴雨停住,万寿观内,八条大汉蹲在阁楼外倾听里面说话声,道人挽起袖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