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必多说了。”
    道路往来行人较少,待到没人走过,陆良生袍袖在三人面前一拂,原本还想开口劝说的宇文拓等人,视线一花,周围景物都在天旋地转,身子轻飘飘的腾挪,待到视野稳定清晰下来,已经来到商雍城其他方向了。
    三人互看一眼,叹口气,将银钱分了,跨上各自的行囊,李随安性情洒脱,抬起宽袖一拱,朝两位师兄弟拜别。
    宇文拓与屈元凤随后跨上包袱,提着法剑向北而去,他想要回去看看亲族,以及查清父母的死因。
    
    天光璀璨,陆良生坐去狼吞虎咽的道人身旁,双手压在膝上,听着恼人的蝉鸣,心里反而更加安静了。
    “其实,你也舍不得吧。”嘴里包胡饼的道人嘟囔的说了一句。
    陆良生看去枝叶间隙照下的光斑,在斑驳里笑了笑。
    “是舍不得,三年相处,怎么也会有感情。离去也好,雏鸟终有离巢时,褪去软羽,才能展翅高飞。”
    休息了一阵,他深吸口气,将分离的情绪释放开,在道人肩头拍了拍。
    “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千里迢迢,说不得途中也有不少光怪陆离的事情。”
    “同往!”
    道人尖嘴猴腮脸上露出笑容,纵身跳去老驴背上,靠着书生坐下,翻出一张神行黄符,啪的贴在驴臀。
    还在啃草的老驴瞪大眼睛抬起头,哧昂长嘶,受惊般撒开蹄子,唰的卷起一道长烟,飘去灿烂的阳光。
    陡然晃荡的书架内,半块烤鹅突兀的撞进蛤蟆道人口中,脑袋都大了两圈。
    “彼其娘之”
    模糊的骂声,随着飞奔的老驴隐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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