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
视线交错的瞬间，空气安静而稠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声一声。
迟南夏睫毛浓而密，看着女孩儿仰起的脸，眼底情绪不明。
姜翘如梦初醒，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干嘛！
我怎么在亲他！
我怎么敢的啊！
天啊！！！
姜翘忽地收回前倾的身子，从男生身上爬起来，像被怪物追赶一样，甚至不敢回头看迟南夏的脸色，往座位跑去。
迟南夏做俯卧撑的功夫，老师们也姗姗来迟，在最前的一排空位坐下。
元旦汇演正式开始，表演组、主持组的人到位，不一会儿就初具汇演的样子了。
他们小组倒是莫名的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以赵辞、顾遥为首的热烈捧场派，一个是以姜翘、迟南夏为首的神游派。
男生神色不明，眉眼低垂，修长的手指在下颚处摩擦，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女生垂着脑袋，似乎不敢抬头看她身边的男生，只兀自红着脸颊，像一颗小番茄。
汇演开始前的几分钟，主持人要求每个小组的成员把凳子挪得近一些，免得分得太开，影响坐在后面的同学观看。
尴尬——
这是姜翘的第一反应。
挪动凳子带来的直接影响是，她和迟南夏之间原本泾渭分明的距离被瞬间打破，抬手，都能碰到迟南夏的胳膊。
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姜翘的第二反应。
气氛暧昧而湿重，像刚下过雨的街道，水花小却无孔不入，带人进入它的领地。
姜翘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迟南夏的气息就在身边，她能听见男生的呼吸声，连着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