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爷笑道:“原先不知道正好赶上您生辰,时间匆忙,就赶紧拐到淇县买了您最喜欢的胡糖饼,实在拿不出手,您也别嫌弃。”
“浑说什么呢。”
太老夫人拍他一把,命丫头拿过那一提胡糖饼。
“这是你的一番心意,可比那些不能吃不能穿,搁在屋里都嫌占地儿的物件强多了。”
“母亲说的是。”
南二爷又笑,搀起太老夫人坐回屋里。
“锦丫头呢?”他接过下人送来的茶,随口问了一句。
“与惠娘忙着生辰一事呢。”太老夫人回他。
那赵惠娘就是她的正室夫人,早些年南府大爷病逝,家中诸事就落到了她头上。也幸得她是个有能力的,绕过不顶用的魏氏,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南二爷点点头,又道:“您那事给锦丫头说了么?”
“还未曾说。”
“怎么没说呢?”南二爷眉一皱,有些急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的情形,那圣人好容易出来几日,可别误了大事。”
“我能不知道么?是圣人说要等你回来再商量的。”太老夫人瞪他,声音也高了几分。
“是是是,是我急了。”南二爷叹口气,安抚她道,“杜太傅星夜兼程差人送了信,我心中担忧,就一时慌了些。”
“既然我已回来,那就快点给阿锦说这事。”他又道。
“我已差秋芜去叫了。”太老夫人顿了顿,又犹豫着,“他娶咱们阿锦,不过是借着南家的名声好镇住……”
“娘,可不能再说了。”
南二爷慌忙止住她:“如今咱家也不比以往,只是委屈锦丫头要进宫受苦了。您把她叫来好生宽慰着,我再去袭秋院看看,人家忙,可不能误了大事。”
说罢,便又匆匆忙忙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这一日到底没有热闹起来,唱戏唱了一半,甚至就连宴席也是一拖再拖。
夜里,袭秋院那位神神秘秘的客人又坐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离了南家,一如来时那般突然。
不多久,正值年末,天气冷的厉害,宫里却突然传来册封皇后的消息,此事如惊雷一般炸开,众人震惊之余又是议论纷纷。
而自此事昭告天下,南家的气氛就有些怪异。
往常不怎么来往的姊妹们都一趟趟熟络的很,连带着继母魏氏与其他几个妾室也都殷勤不已。
这日深夜,南重锦正欲宽衣就寝,却见魏氏带着南曦月与幼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