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也提起笔,一口气写下一行苍劲的大字,几乎将原有的字迹都盖了过去,振振有词:“瞧,若硬要从这三个里面选,选它,必是大势所趋。”
辜辛丞终于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他生得俊美凌厉,五官英俊到有点阴沉的意味,一笑,便完全糅散了那种感觉,绝艳到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弗禾转身渐渐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边勒着男人的腰边听他不断震动的胸腔。
温香软玉在怀,是个人都不会把持得住。因爱故生欲,因爱故生怖。
欲望如火,两人紧紧相拥,唇舌相缠,晶莹的涎液从弗禾的唇角掉下一丝,又被辜辛丞珍惜地吮入口中,黏稠得如蜜糖,火热得像橘火。
缠在男人腰间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由一双长腿替代,呼吸绵绵交错,喘息片刻不止。少年的短靴落下一只,横倒在地,无人在意。那跷在男人后腰紧实部位的脚尖就点啊点,按啊按,引诱的效力浑然天成。
白日里看,少年面色露春,更为动心动人。脖颈相缠,汗渍混着熏香形成青涩而旖旎的味道,空气里飘扬的各种分子全部变成一个名叫欲罢不能的艳词。
超强的意志力还是令辜辛丞及时抽了身,他轻轻拧着眉,眼中有复杂有自责,上身的衣袍已经散乱不堪,手里还牢牢握着弗禾的臀,放不得也放不下,只好略狼狈地后退一些,仍然免不得让腰下那股子清晰的劲力与少年紧紧贴合。
箭在弦上啊。
“弗禾,我心悦你,自然愿意。”暗哑无比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怜惜,“可你的身体……”
弗禾:“……”就知道是因为这茬儿。
身体果然是革命的本钱,否则啥啥都办不到。也是磨人得很。
“我的身体怎么了?”他故作不解,眼里水光盈盈,□□未消。
“行房……”辜辛丞叹息,吐出几个字眼,“不太成。”
这话就说得让弗禾恼火了。他歪了歪嘴角,忽然将放在男人肩背上的手移开,转而往下摸去。
什么叫做“不成”,他是不知道的。
但快乐的事情形式多样,奇妙无穷,不真真正正体会一下,看来这人才是真的不懂。
罢了,教教你。
一炷香后。
层层叠叠的帐帏内刚刚伸出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十指交握缠了回去。喘息声和难耐的呢喃皆被密封于方寸之间,只隐约可见两条密切交裹的躯体起伏。
弗禾刚刚做了一件好事,接着就被彻彻底底地回报了回来。他自己好为人师,教出的学生更是厉害。
鼻尖弥漫着复杂的味道,或许是真的够虚,不过一次而已,手指头就有点抬不起来了,懒洋洋地只想睡觉。男人全程都温柔到极致,甚至还一点一点地舔舐他身上的那些平常隐于衣物中,轻易见不得的疤痕。
“丑吗?”他问。
辜辛丞的嗓音微微发抖,是一个愁眉苦脸的笑:“心疼都来不及,我欠你良多。”
弗禾眨眨眼睛,指向自己的唇:“那多亲几个,就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