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片碧绿掩埋了半天,等终于透上了气,就被人一把拉过:“走!”
两人迅速离开,很快隐匿在人群之中。
弗禾跑得太急,一时呛到,靠在墙角弯身咳嗽个不停,视线一转,就瞥见了身边抱臂站立的罪魁祸首。
辜辛丞一身布衣,戴着一顶旧斗笠,依然不掩周身气度。
他板着一张脸,在等待弗禾慢慢调整的间隙里,从路边摊贩那里购来一碗粗梨汤,无声递到了少年面前。
弗禾蹙着眉头,额角浸汗,嗓子又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灌了两大口。
竟是意外的甜醇。
辜辛丞等他喝尽,提步继续往前,扔下一句:“把碗还给老板。”自己则像个真正的老板一般自顾走了。
钱都没给。
弗禾顿住步,歉然地朝摊主笑笑,正准备从腰间解下点什么,就见摊主连连摆手,乐淘淘地笑:“老主顾,包了整年的,哪还能再收钱?”
敢情是个VIP。
弗禾不管了,继续跟上大老板。
他们一前一后,相距不远不近,等到人际罕见处,远远便瞧见了一座奢豪的马车停驻在坡上。
马夫小厮齐全,搞得跟真去游山玩水似的。
辜辛丞挑起眉梢,偏头对着弗禾意味深长道:“少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