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眸子里闪烁着锲而不舍的光芒,摇头,“不行,不问我今晚睡不着。”

    周承颐把脸扭到一边,不想搭理。

    “你不想离婚,不会是因为和许知砚暗度陈仓,想把我当挡箭牌吧?”她嘴唇凑近他的耳廓,用最小的声音放最大的雷。

    周承颐豁然转过脸来,眸光阴沉得摄人。仿佛她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闻樱心里发紧,咽了咽口水,小声争辩道:“他刚刚一个劲地跟我说你有多不容易,劝我不要和你离婚。你们还搂在一起,我误会也很正常好不好。”

    “他为什么需要我搀着,需要我提醒你吗。”他咬紧后槽牙,侧脸轮廓异常深刻。

    闻樱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转着眼珠子躲避他杀人的目光,“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者我也不傻,还没心大到甘愿当同妻的地步。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她就差点头哈腰了。

    周承颐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里是不是装了离婚的一万种理由?省省吧,我有一万张否决票。得逞的滋味你是尝不到了。”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她还没怎么样呢,又是动手又是胁迫的。闻樱眼睛里快喷火,气急之下一仰头,哇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周承颐好气又好笑,“你还小吗?”

    她小吗?她力气大着呢!为了证明这一点,闻樱牙齿咬合。

    周承颐抽手,指尖戳到一片软嫩。他微怔,连痛感都忘记了。

    闻樱见他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更是火上浇油。正要加足马力,就感觉男人清冽的气息凑近:“再不撒口,司机会以为你这副样子是出于某种情趣。”

    听后,闻樱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抬眼,果然和后视镜里司机探视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赶紧松口,脸颊慢慢涌出绯红。

    “有纸吗?”他问。

    闻樱恼羞成怒,将整只包都砸进他怀里。

    回到公寓,闻樱将放在床头的大熊当成沙包捶了半天。最后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床上,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车上的一幕,揉着头发只想原地爆炸。

    她当初何止是脑子进水,简直是脑子里建了座水电站才会和周承颐结婚!

    离婚!周承颐野心大得很,这是不想当弃夫,想气死她当鳏夫!

    发泄完,闻樱在床边坐正,顺了顺头发,决定重整旗鼓。

    第二天,她便走进了本市最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其中资历最老的高级合伙人接待了她,对方是闻氏长年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