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令牌那边传来凤朝的声音,“损失还在我们预料范围内,济世宗的人已经在研制解毒丹,你们先休息。”
林渡对着弟子令牌汇报完,一抬脸,发现堡垒内一帮人都是灰头土脸,除了元烨还光鲜点,其余人法袍都不太完整,更不提各自的形容。
就连危止,那僧袍都成了狗啃的,楚观梦都快成了黑团子。
她愣了一会儿,笑出了声。
楚观梦气得冒鬼火,把自己重新烧成白的,“你再笑!你白毛都快成灰毛了!”
“还行,我也就是狼狈了点,我师兄师姐都包成木偶了。”
雎渊、后苍为首的木偶僵硬抬头:?
封仪作势要敲林渡的头,给人直接敲得顺势倒地。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七扭八歪瘫在地上休息,谁也没高兴去换个衣服打个清洁诀——他们都太累了。
谁知半夜众人就察觉到了浓重的邪魔气,先是林渡直接一个鱼跃起身,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还没回笼意识,集体鲤鱼打挺,入定的也从中醒来。
林渡凑到窗前一看,才发现密密麻麻的邪魔全部涌在堡垒之下。
而有人一身素麻僧袍,正在堡垒之下,一人之力,抵挡数万密密麻麻化为原形的邪魔。
林渡的目光落到四角泛着金光的降魔杵上,倏然一怔。
是危止。
难怪他们睡得沉,几乎没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警钟声响。
是危止早就察觉到了这些邪魔的攻击,一个人从容不迫挡在了前面。
危止将那一排邪魔击飞,目光凛然,察觉到林渡醒来之后,神识传音道,“他们在用命填,一旦阵线破开,有邪魔进入灵界潜伏下来,就像种下了罪恶的种子,等待生根发芽。”
“如同蜚蠊,伺机窃取食物,只是他们的食物,就是我们灵修。”林渡祭出浮生扇,“所以,一个都不能跑。”
届时受罪的不是他们这些高阶修士,而是,底层的民众。
“这有什么难的,那就,堵住,杀光他们!”雎渊震碎身上的纱布,“走!”
林渡喊了一声,“戴面罩。”
后苍早就持剑下了堡垒,听到这个动静在开门的一瞬间掏出了面罩。
他现在听劝,真的。
林渡杀着杀着发现了不对,“他们故意在围困我们,这些都是有盔甲本体的邪魔,还有隔绝外部的领域,有个大魔。”
危止抬手将一邪魔直接击碎,“知道我们难对付,所以困住我们,目的应该在弱点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