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轮不到你来。”

    他说着,扔给林渡一个玉简,“结款。”

    林渡有点嫌弃,“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危止点头,“昂,不要给我?”

    林渡摇头,“给了就不能拿回去了哦。”

    上古时期的玉简,怎么也是个天品功法之类的,自己用不着,就捐给书楼呗。

    危止起身,“你是不是还要跟临湍学封印魔气本源的禁制,我就先走了。”

    林渡喊住了他,“大师知道了这一切,不想做什么吗?”

    “毕竟你原本可以成为一路顺畅万人敬仰的佛子,而不是如今的妖僧。”

    危止头也不回,僧袍似山间流岚,轻飘飘的,衣下骨骼孤凌,“别激我,没有用,出家人,怎会为仇恨所困。”

    林渡表示不信。

    要是真的不在乎,又为什么会特地回婆娑国旧址。

    就算不为仇恨所困,可他终究还是会想要弄清楚天道残片。

    他总要入局的。

    不管是何时。

    “对了,方才我反问你的时候,你师兄就在偷听了。”

    危止走之前还不忘地放个大雷。

    林渡面目扭曲地转头,后苍果然在。

    那人就那么站在桃花树下,一张冰块脸,眼底却罕见地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是后苍头回不是因着临湍波动情绪,而是为着这个不该长嘴的小师妹。

    后苍被揭穿也没动,过了一会儿,方问道,“这就是你要去封印魔气本源的理由?我不是跟你去吗?不至于要你祭天。”

    林渡见他理解歪了,顺势扭转话题,“啊,我还以为师兄你不愿意呢……”

    后苍面上嫌弃,“是不愿意,不是不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尽快吧。”林渡笑眯眯地说道,“等我学会,即刻启程,能封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