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看，这张卷子甚至看不到任何一条“河流”。
只有静下心来，没有一丝紧张与急功近利，才能在心如止水的心境下，看到这些细如发丝的杂乱灵能。
哎，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啊，谁让自己出了这么难的卷子。
而自己拿到的偏偏又是最难的一张卷子，听天由命吧……
林夜只好从角落一点一点地刻画出来。
为了达到最大的精度，他只能放慢速度。
十分钟过去了，他才画完了四分之一。
他一手支着脸，一手百无聊奈地细细描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宋明月已经开始起身交卷。
她路过林夜座位旁边时，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紧接着，赵河金也站了起来，得意地交上了自己的卷子。
当他从后门离开时，看到林夜卷子上那杂乱无章的线条，也不禁摇了摇头。
他没看到林夜的玻璃上有任何河流，但林夜也不该如此散漫，胡乱涂画。
洛颜和音音在教室门口看着林夜的背影，小声说着什么。
两个女孩颇为担心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在监考机器人的催促声中转身离开了。
渐渐地，整个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田文俊和谭莽也赶忙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上交了自己的卷子，然后颇为得意地看了全场一眼。
雪狐也站了起来，在反复看了自己的试卷之后，有些犹豫地交了上去。
第二十八分钟，最后一批人已经再也忍受不住这耗费精力的考试，有的交了白卷，而有的在画面上空着许多。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了林夜一人。
陈梅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林夜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左手上的笔没有丝毫停顿，但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一看背后的计时，还剩最后五秒，陈梅叹气摇了摇头。
直到最后一秒，林夜才放下笔。
不过还有四分之一的角落完全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