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奕摇头,穿越过后感觉自己的脑袋变灵光了,可总是隐隐作痛。
他揉了揉额头,“那是河东的薛道衡所作,我偶尔听得。”
两小嘀咕这个名字,拧着眉头思考。
像在哪听过,又记不真切,这种感觉最是挠人。
正要出口相寻,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幽幽传至小院。
“薛道衡可惜了,他没能看透杨广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作《高祖文皇帝颂》惹其不悦,纵有一身才气,也难以身免。”
身着灰白色道袍的老道自月洞转角缓步走出。
他面容清瘦,颧骨微凸,眉毛早已花白,长长的眉梢垂至眼角,抚须而来,一派道家高人风范。
这位老道长正是太平道教主,道号角悟子。
“师父。”
周奕、夏姝,晏秋三名太平教真传弟子各都恭敬见礼。
两名小道童立马整冠理袍,垂手侍立,收起先前的活泼劲。
慈祥和善的角悟子对他们来说极有威严。
“看守道坛,侍奉香客去吧。”
“是。”夏姝与晏秋当即应诺。
待他们走后,老道领着周奕进入厢房静处,执其腕细细诊脉。
不多时,垂阖的双目睁开。
“脉息平和,已无大碍。”
角悟子松了一大口气,他没有端着姿态,褪去了仙风道骨,像是一位普通老人。
周奕知道自家师父的底细,一点也不奇怪。
太平道场位于雍丘西郊,矗立孤山,算上坛场鼓楼,不逾七八亩。
教中除了角悟子与三名真传,还有一些尚未收录只算信士的箓生,他们得到过角悟子所授的太平符箓,差一步拜入门墙,其余都是些帮客杂工。
角悟子施符治病,宣扬善道教化,以致太平。
在民间有了些名气,后来交口相传,人云亦云,逐渐成了江湖人口中名震雍丘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