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琉飞针似是浮光掠影,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已然是凡俗想象中真正的仙家手段了!
场中甲士府兵见识到此景,无不异彩惊叹,暗赞仙师伟力。
“白天闹完,诸道友不与你计较,晚上就擅动兵备,刀指方士府,要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都拷上一轮吗?”
“你吕家着实是胆气通天了啊。”
“黄毛丫头,谁给你的勇气?就你身上裹着的这层青衣吗?”
吱嘎一声,院门府邸豁然洞开,遍地的毒虫自那门扉中蜂拥而出,再配合着淳于野的切齿冷意,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但他这一动,那原本就弓矢满拉的甲士们瞬间就调转弓身,霎时间便是精铁箭雨落下。
那兵备甲士们可和你讲不得那般多的道理,世人皆知法术有不可思议之妙力,可到底要何等的法术才挡的下这千人箭雨呢?
最起码淳于野不敢与他等正面冲突,暗骂了一声疯女人,只得将那挂在身上的五彩兜带一扯,立时便有狰狞的铁背蜈蚣从地上现出形来。
丈许长的巨蜈一现形,卷起淳于野便是往地上一扑。像是施了遁地术般,一人一蜈瞬间隐入地底消失不见,让那锋戈箭雨顿时扑了个空。
“御兽袋?”
吕青漱眉心当即蹙起,这般游方术士居然有这般体型的铁背巨蜈,还有珍贵的御兽袋?
“淳于野,你果然不是常人,御兽袋!那消失不见的黑狗不会就在你这袋子里吧?”
这女冠拈指一掣,袖中便是数道丹符飘出,那朱砂炎符飘到空中,无火自燃,而后飞速的化作数尺方圆的火球喷吐爆裂。
三道炎符一炸,立时将那府邸前的毒虫清场,将那府门炸开,灼出了一条真空道路。
再回首,院墙之上,铁背巨蜈顶破青瓦,卷着那淳于野现出身形来,冷然盯着这蛮不讲理的女冠。
“哼哼,一条刚刚成精的老狗,你当本官也瞧得上?”
“吕青漱,你吕家倒是真就跟头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淳于野甲袍一甩,将那身前碍事的碎瓦撇开,巨蜈环绕,宛若龙盘,尸蜂四散嗡嗡,霎时间化作一丛黑云,虎视眈眈。
望着那被踏作飞灰的大门,他非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长长记性。
虫师,可从来都是这南地最致命的存在!
腐尸毒蜂嘶鸣振翅,密密麻麻的蜘蛛、蜈蚣遍地爬行,这淳于野一动手,虫潮骤起,各种虫兽节肢口器厮磨,发出类似亚麻袋在沙地上拖动的声音。
嘎嚓……
下一瞬,却又是红光突现,那吕家女冠飞针扣在掌心,也不搭理那诸多虫兽,叮当数声,那赤色流光瞬间就将铁背巨蜈的背甲崩穿,惊得那淳于野一个翻身从院墙上跳下。
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