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家的子弟倒也是有见识的,一路上不卑不亢的引着黎卿朝那吕府去,还似试探性的套着口风……
此刻的吕府,府中下人皆为那归来的大小姐驱走,那州通判-吕璨正焦灼的来回踱着步。
而就在那前殿上,一名青衣道袍的珑冠女子正坐在主位,悠悠品着清茶。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日狗妖食人出逃,我手下营兵寻不得那狗妖踪迹,唯恐那狗妖伤了州中百姓,心急之下才向那天南上观发了求助……”
通判吕璨一脸的仓惶,来来去去转着圈。
他当日昏了头,却忘了那天南观在南国枢要中可是与府都位等的府宗,若是他这州通判养妖成患的罪责被那天南观掐死追责,轻则要丢乌纱帽,重则可是要满门腰斩的啊!
“得了,得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要我说,爹你也就别做这通判了,回家当个富家翁也挺好的。”
那青衣女子一脸的无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能当上个十来年的通判属实是奇葩了。
她得知家中出了事,昼夜兼程从临渊山上赶回,却也没想到这活爹这般缺心眼。
然,事已至此,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乖女,你可得帮帮爹,咱一家子的生死都系在此处了啊!”那通判面色愁苦,勉强拉出了个笑容看向自家女儿。
他这长女在那天南上观历来也有几分人情面子,兴许能糊弄的过去?
“都挂上外务堂了,我也没有办法,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兴许都有人接任务了。”
“这般都是小事,只是,趁那狗妖还未在州城里酿出事端来,抓紧宰了它才是正事。”
吕青漱指尖挑起四枚赤琉长针,一面比划着,一面蹙眉道。
将那狗妖尽早解决才是上上之策,现在为那天南观的态度茶不思饭不想像什么话。
何况,在她看来,天南观谁闲的慌揪着凡世中一名小小的通判不放?还为此要得罪一名马上就要昇得练气中品的内院弟子?
吕璨此举纯属是自己吓自己……
然而这通判还是心中惶惶,脑中灵光一闪,上前两步,又道:
“青漱,你表哥不是在那土司诸部修行,已是中品的兽师了吗?”
“他历来…爱慕你,你…你替爹去找他帮帮忙怎么样?你一发话,他定会星夜兼程赶来帮忙的。”
那吕清漱的表兄,十来年前也得了机缘入道修行,拜在了土司巫脉门下,前几年那只三丈多的鼍龙就是他送到的兰风斗兽场,可谓是显极一时。
那家伙就是久居巫地,沾染上了那南地的习气,为人有些不那么正派,其他的倒是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