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咬咬牙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枚玉佩,附耳在香草耳边说了几句,香草听完脸都白了,“姑娘,这……不可啊。”

    “我能不知道不可吗,可眼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香草咬着唇,“姑娘,要不您还是等等吧,说不定……说不定夫人对姑娘的亲事有所安排……”

    沈妙气恼道,“母亲有没有安排,我还不知道吗?侯府接二连三地出事,母亲现在哪顾得上我?就算顾得上,以侯府如今的名声,我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可……”

    “我意已决,你别劝了。好香草,我也不完全是替自己谋划,也是为了你啊,你是我贴身丫鬟,将来肯定是要作为我的陪嫁丫鬟,随我一起去夫家生活的。我嫁的好,你将来才有好日子过。”

    香草面色惶然,“姑娘……”

    “乖乖听我的话,快去,仔细些别叫人发现了。”

    “……是。”

    香草前脚出门。

    宋晚后脚就收到了消息,“那香草出了侯府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去了兵部尚书府,她在后门处贿赂了尚书府的仆从,然后塞了个信物过去,奴婢没瞧清塞的是什么。之后那香草就在门外等候,没多时一个小厮出来,塞了香草一封书信,然后香草便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宋晚靠在窗边摆弄她的小狗灯笼。

    这灯笼是她在花灯节上买的那一只,回来后就被她放置在窗边的小几上,宋晚轻轻抚摸着狗耳朵,笑着说,“这姑娘,可算是开窍了,不枉费我提点那一番。”

    抱夏总算知道姑娘这几日为什么让她盯着沈妙了,她吸了口凉气,“这可是私相授受,四姑娘她好大的胆子……她怎么敢的。”

    “人被逼急了,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什么好奇怪的。”

    “……”

    抱夏思索片刻,“奴婢记得兵部尚书家就两个嫡出公子,大公子是苏姑娘的夫君,那同四姑娘有首尾的便是邵二公子了。”

    想起邵家那个二公子,抱夏和拂晓的表情俱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