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女问道：“你认得老板娘？”
我点点头：“让刘月娥来见我，就说我是李顺平，陈龙让我来的。”
背心女有些畏惧，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很多：“原来是龙哥的兄弟，老板娘正在地下室驯马呢，现在恐怕没时间来见你。”
驯马？
我哼了一声，朝店里面走了进去。
背心女本来想阻拦，但是她的行动，仅限于将手里的瓜子放下而已。
我穿过走廊，却没有看到地下室。
不过走廊的尽头，倒是有个窗帘一样的东西挂在那儿。
我伸手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了一扇小门。
这扇门和墙纸的花色一模一样，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推开虚掩的小门走了进去。
小门后面是一个楼梯通往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之后，里面的房间传来刘月娥的声音：“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和老娘犟嘴？看我不打死你！”
我走进那个房间，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到很震惊。
一个女孩双手高举，吊在地下室的电风扇钩子上，双脚的脚尖高高踮起，也仅能勉强维持身体平衡。
女孩的身上咣溜着，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伤痕。
老谢的遗孀，那个名叫刘月娥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条抽断了的皮带，正在怒骂着：“你爸爸欠了一屁股债，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在这里陪客，要不然的话，老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吊在那儿的女孩颇为倔强，她突然一口唾沫吐在刘月娥脸上。
刘月娥气得尖叫起来，抡起手臂就是一皮带抽了过去。
我伸手抓住刘月娥的胳膊：“够了！别打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刘月娥愣了一下，她看着我的脸，似乎在想我到底是谁。
看样子，刘月娥已经认不出我了。
而我也几乎没认出刘月娥。
上次我见到刘月娥的时候，是在老谢家里。
那时候老谢刚死，刘月娥被人拽着头发从卧室里拖出来，吓得不停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