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辰吐槽道:“我们家平时里谁也不管谁,偏偏到了这时候,他们两个人拦着我不让我出门玩。”
赵思辰是无心,没有往那方面想。
魏乾琅确实有心,闻言有些羞赧,但他怎肯把实话告诉赵思辰,当下也应和着她,说道:“许是今日外面过于热闹,郭老先生和赵大叔担心你。”
两个人一面走着,一面聊天。
主街上人潮汹涌,两侧各式宅子、商铺,皆挂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灯笼。
或是庞大恢弘,或是精巧艳丽,各有春秋。
直把整个大庆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赵思辰和魏乾琅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般聊着天。
魏乾琅状似无意地提起:“庆国公府的贾喻亭骑马的时候摔断了腿,只怕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
“贾喻亭?”赵思辰想起前几日在大街上,拦住马车,还打了喜哥儿和甘奇正的那个纨绔公子哥。
说起这事,赵思辰问出了心中疑惑:“为什么他说乐喻景是他的堂弟,乐喻芝是他的堂妹?可是他明明姓贾……”
魏乾琅冷嗤一声:“这人,为了攀上乐林候府,竟是数典忘祖了。”
看见赵思辰一脸不解,魏乾琅解释道:“不是堂弟,堂妹,而是表弟表妹。庆国公世子夫人和乐林候世子夫人,两个人是姐妹。
所以,乐喻景和乐喻芝,说起来,是庆国公世子夫人的外甥和外甥女。
若是庆国公世子的儿子,喊乐喻景和乐喻芝一声表弟、表妹,那也没错。
只不过,贾喻亭的父亲是乐林候世子庶出的兄弟,若要论起来,和乐林候不过是姻亲罢了。”
贾喻亭明明是庆国公府上的子侄,却在外面称呼乐林候府的乐喻景和乐喻芝是堂弟堂妹,那不就是数典忘祖了吗。
赵思辰说道:“我原本以为,对于大庆城中各家各户,也算有所了解。
没想到,内里关系如此复杂。”
魏乾琅笑道:“皇家,世家,官宦,地方大员,商贾大户……本来就是诸多关系,纠缠不清。我虽然自小生于皇家,可是对这些关系也未必能摸得清。”
赵思辰点头称是:“也不知道,谁和谁,曾经在一同共事。又或者谁与谁,在同一个地方带过。更甚者,各种姻亲,关系更为隐匿……”
魏乾琅笑着说道:“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关系,求的不过是权、利二字罢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又说起大公主:“最近大庆城中出了一件事情——
有位地方官员,到大庆城中,圣上面前,状告大公主手下的恶仆逼死了人。
圣上已经让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