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你这情,早都还清了。”陆怀提醒。
作为好友,他也见不得傅程宴一直被过去的恩情束缚。
况且,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最是清楚,这种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再看看。”傅程宴轻声叹息。
突然,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哭喊声,声音高亢,格外激动,仿佛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程宴哥……为什么订婚宴不告诉我……这又是哪儿,我不要检查,我要程宴哥!”
陆怀也学习傅程宴的模样,叹了口气:“醒了,你要来看看吗?”
“订婚宴结束了,我现在来。”傅程宴起身,开车前往医院。
除了他,没人能够控制住许诺。
他或许,应该再好好的尝试和许诺讲清楚。
医院。
陆怀一身休闲装,白大褂慵懒的披在肩上,他站在门口等着傅程宴,瞧见人后,陆怀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
他眉头轻皱,眼中带着一抹无奈:“去看看吧,人快疯了。”
如果是普通的病人,陆怀也有各种软硬的办法去对付。
但,这人是许诺。
他就算看在傅程宴的面子上,也不能随便动手。
傅程宴感谢的看了一眼陆怀,步伐稍快,去了许诺的病房。
他推开门,房中很安静,几乎是安静到恐怖的境地。
病床上没人。
滴答。
自带的卫生间里,传出水珠子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傅程宴眉头一凝,连忙转身往卫生间看了进去。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白玉般的瓷砖上,沾染着一片鲜红的血液,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女人一身素白的裙子,倒在血泊中,她的一只手旁,放着水果刀。
“陆怀!”傅程宴声音放大了些,将门外不远处的陆怀喊来,他声音带着一抹冷厉,“抢救。”
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