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外,李尘御剑而起,他自上桥后至今已经有六天的时间,傲风羽或许早已经等不及了,世外全部入世这种大事他当然明白是瞎子的手笔,至于目的,无非是想要自己境界提升的快些。如今对他而言世间大乱并算不得好消息,他只希望易城和风雨阁没有大的变动。
李尘渡厄后的速度是曾经的数倍,道力也足以支持到易城,所以时间并不长,
李尘回到易城后,先去的是新帝楚泪寒那处。
御书房内,新帝楚泪寒看着眼前易朝几个臣子,眉宇间虽然有极深的疲惫之色,却全部被愤怒盖了过去,开口大骂:“朕已经告诫过你们,不要和那些所谓仙人走得太近,他大秦有了禅音寺的支持又如何,你们倒好,居然将儿子都给送了出去。唐帆,你说这件事又该怎么办。”
一个大臣微抬起头来,“陛下,修道者虽说人数不多,但有些强大的修行者万人可敌,大秦有了禅音寺如虎添翼,我易朝兵力本身就和大秦有些差距,如今有修道者想要站在我易朝背后是极大的喜事······”
楚泪寒伸出食指打断他的话:“蠢货,你说的这些话我莫非不知道?朕上位月余某非给你的印象这般昏庸?低下头去!谁让你抬起来的!我易朝的俸禄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蠢货?”
新帝揉了揉眉心,今日让自己平静一些,同时心想:李尘这个混蛋,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你这个时候在,事情又怎么会这么棘手?
门外在这时进来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人,在书房里的几个朝政大臣并没有抬头,只看着那双军靴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都竖起耳朵来听。
年轻人笔直地跪下,沉稳如一座山岳。
新帝看着跪着的几名大臣,“还跪在这干什么?你们几个的脑袋某不是都装满了牡蛎渣滓?”
几名大臣顿时yan了下去,告退出了书房。
新帝让跪着的年轻人起来,面色稍缓,“打得怎么样?”
年轻人是易朝大将铁帆的儿子铁正,铁正既然可以腾得出身回来,楚泪寒已经隐隐猜到了和大秦这一次大战的结果,可是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铁正说:“父亲让我回来告诉陛下,暂时不会败。”
楚泪寒长长舒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说:“铁将军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大秦这一次出兵三十万,确实很麻烦。”
铁正说:“这三十万人并不是真正最主要的,只怕大秦里那座禅音寺不会安分,父亲让我回来告诉陛下,暂时不会败。”
楚泪寒长长舒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说:“铁将军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大秦这一次出兵三十万,确实很麻烦。”
铁正说:“这三十万人并不是真正最主要的,只怕大秦里那座禅音寺不会安分,父亲这一次让我回来告诉陛下,喟叹观的人已经找上了他。”
楚泪寒听到这句话后将捧起的茶杯摔到地上。
铁正又一次重重的跪在地上,“我铁家上下为陛下送死也并不皱眉,但只要陛下一句话便可以挽救前线数万兵将的性命,这一次父亲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让陛下清楚,铁家的人并不怕死。”
楚泪寒声音稍缓:“我明白你的意思,修行者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确实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这一仗打得一定很辛苦,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铁正的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为了前线十万兵将,铁正敢问,陛下的想法是什么?”
就在这时,御书房闭着的门被打开,一个背着剑的年轻人走进来,他说:“他等的,是我。”
世上说话时语气中透着这样凌人的盛气及漠然的平静的年轻人并不多,一个在阳关,一个就在这里,李尘。
李尘在御书房里寻了一个木椅,坐在楚泪寒对面,捧起茶杯,轻抿一口后问:“怎么不是兰州湖那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