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被迫成为敌族的奴隶。
她被装进贩卖奴隶专用的木笼里,和她一起的还有同族的阿曼。
同为奴隶存活下来的阿曼告诉婻沧冥族人除了族长和她们外仅剩下二十几人时,她是不信的,她睁大眼睛怀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缓缓摇头,但泪珠还是一下夺眶而出,坠落,摔碎。
如同她的心脏。
不与外族互通的婻沧族怎么会抵挡住号称草原最凶猛族群的古蔷族呢?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古蔷和婻沧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至于要如此屠尽她全族……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将噬灵散下在了喜宴上的酒里和茶水里,我们族人都喝了,防守谜林的人的饭菜也被人下了毒。”
“噬灵散?”
“那是景州研制出的废人灵术的药粉,会让人浑身无力,法力尽失。研制这种药粉对环境条件很苛刻,我怀疑……”
“我们族里……有内鬼?”
“只有这样,才能既下药又下毒,从族里开始动手,再里应外合……”
“怎么会呢?怎么会啊!”阿冥欲哭无泪,眼中无光,像被抽走了生气,脸上满是乏累之态。
被迫掠去敌族领地后的第一天,古蔷族人都欢呼着出来迎接胜利,领取属于他们的奴隶。
他们习惯将刚刚掳来的囚徒都当做玩具戏耍,而只要那些玩具不听话,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鞭又一鞭……
婻沧冥被绑着手,四匹马围着她转圈,马背上的人吹着口哨,嬉笑着,还时不时抽她一鞭。而她的任务就是逃出被马围起来的这个圈,成功了便赏她一只羊腿,失败了就禁她两日的食。
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游戏。
她已经失败了两次,每次都险些被马踏碎,迎接她的,还有后背一阵阵的辣痛,旧伤还未愈,鞭子撕开她后背那些刚结的疤,裂开,血又蔓延开来。后来还没开始第三次游戏,她便晕厥过去了。
与此同时,阿曼的脸被古蔷族族长的女儿赫兰划伤了,赫兰因她族长父亲常年惯纵,养成了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性格。
她是顶嫉妒女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因为草原上的风与太阳让赫兰的皮肤显得粗糙泛红,她不能容忍一个奴隶的样貌皮肤胜过自己,遂便用自带的短柄刀当众一下一下划在阿曼的脸上。
血慢慢流出,嘀嗒嘀嗒,一滴一滴坠入模糊的深渊……
身边除了沦为囚徒的婻沧族人外,都在附和赫兰,笑说着:“划得好!”
“你看她,哭了!”
“更丑了......”
在他们身后有一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