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对她笑着点了点头,白韶安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扶摇顿了顿,转过头时,目光像是淬了毒药。

    “白韶安,你应该感到荣幸,像你这样卑微的身份,换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来国子监听课,你能出现在这里是你的荣幸。”夜北欢冷哼一声,一副傲然的样子。

    “公主说的对。”白韶安点头。

    “没意思。”夜北欢真的要被这人气死了,说什么都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装懦弱给谁看呢,是不是想让别人看到,觉得是她在欺负她?

    夜北欢担心周围有人告状,想了想,又扯了扯白韶安的衣摆:“你,给我坐下,站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韶安:“……”

    没过多久,人就差不多到齐了。

    太傅也在人齐之后走了进来,他特意看了一眼夜北欢的方向,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容有些严肃。

    夜北欢没敢和太傅对视,这太傅古板得很,她上次考试作弊,这太傅最近估计都要盯着她了。

    太傅将目光落到白韶安身上时,微微顿了顿,随即眼底带着一丝赞赏。

    上次那篇文章他记忆犹新,反复研读,只觉对方见解独到,文采沛然。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公主居然进步这么大,原来是这白韶安。

    他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白韶安的身份,知道她是白尚书家的长女,便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夜北欢却以为是在盯着她,坐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上次给你们交代的课文,今天默写。”

    太傅让人把宣纸一张一张的发下去,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笔墨。

    夜北欢拍了拍白韶安:“你坐过去一点,免得待会儿让人觉得又是你在帮我作弊。”

    白韶安默不作声的坐的远了些。

    夜北欢靠在旁边的墙上,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时不时的写两个字。

    这第一篇诗她是记得的,可这《论语》……她昨天就看了几眼,根本就没来得及背。

    可她现在也不敢去询问白韶安了,太傅一直把她盯着。

    夜北欢尴尬的低下头。

    白韶安原本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忽然抬头,见夜北欢头顶有一盏小火炉,那小火炉用木栓栓着,卡扣有些松了。

    夜北欢靠着墙时不时的动一下,那小火炉似有掉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