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限你三日内把贪墨的嫁妆都给我还回来。否则,我就从你女儿以后的嫁妆里面扣!”
……
返回主院,越氏急得来回踱步。
王嬷嬷被她晃得头晕,“夫人别急,咱们想法子凑一凑,总能有个七七八八。”
“凑?拿什么来凑?”越氏却涨红着双眼反问,“当初姜青岚病重,老爷根本瞧不上安玥璃,给她准备的嫁妆本就不值几个钱。现在需要用银子了,却怪我克扣了她的东西。”
说起此事,王嬷嬷也是一脸着急。
“可老爷已经发了话,让三日内凑齐银两。”
“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
就在主仆二人正因为凑钱的事情陷入愁云惨雾时,院子里突然变得吵吵嚷嚷。
越氏不满地抱怨,“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王嬷嬷,让他们都给我安静些!”
王嬷嬷遵命出门教训那些个不懂事的下人,然而片刻之后却慌里慌张地回来。
“夫人,府里的家丁们都往北苑去了,好像是有大事发生。”
越氏警惕地绷紧了神经,“北苑!?难道是姜青岚得知安玥璃嫁妆的事情,闹起来了?”说着她又摇了摇头,“不对啊,安玥璃说了把嫁妆捐出来,又怎么会闹呢?”
王嬷嬷咽了口唾沫,“夫人,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老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两人提心吊胆来到北苑的时候,远远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给惊呆了。
只见一块硕大的木板挂在了外侧的院墙上,上面公示了越氏执掌中馈时的月银制度。
光是看到这个东西,越氏就心头一沉。
“糟了!”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开始愤愤不平地质问。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从三年前开始,我的月银就已经上调到了五两!但我从来都只拿到了二两银,剩下的三两到哪里去了?”
“我也是啊,根据账册上的记载,像我们这种在主院伺候的人,每月可拿七两银。可我明明只拿了三两!”
“要不是姜夫人把这三年来的账册全部公示出来,我都不知道府里欠了我这么多银子!”
“还钱!还钱!还钱!”
当真相被揭露,原本温驯的家丁们都变得激进且愤怒。
在这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怒吼震彻云霄声中,北苑的院门徐徐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