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
爷爷只说了两个字:保命!
说完,爷爷又递给我一张批命卡。
告诉我,这卡是他连夜批的,要是有陌生人带你走,你就拿出来给他们看。
我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一刻起,我便装成傻子,一个烧坏脑袋的傻子。
别家的孩子上学,而我像牲口一样拴在了家中,痴呆的看着来往的行人。
路人经过我家门,都会叹息一声,哎,可怜陈老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下个傻子。
偶尔和小朋友产生一些矛盾,我不是被揍的满地找牙,就是不敢出门,也不敢告诉家人。
谁叫我是傻子?傻子怎么会说这些事?
十岁那年,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一黑一白,喝完水,就问我在哪?
我老爹指了指窝在角落的我,两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不依不饶的要把我带走。
直到我拿出那张批命卡,学着我爷爷的口气说道:“时间还没到!”
这两个人才悻悻离去。
或许是我装的太像,村里的同伴都远离了我。
时不时和我开玩笑。
“哎,陈十,听说你有老婆了?”
“对!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们入洞房了么?”
“入了。”
“是不是啥也没么捞到?”
“哈哈哈......”
在别人的嬉笑中,我又挺过了三年。
在离我十三岁还有五天的时候,老爹死了。
老爹是躺在我怀中去世的,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