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后,我们跟着郝建民穿过通道,里头果然别有洞天,是一间二进格局的茶室,古香古色的非常讲究。
郝建民很客气,给我俩沏了茶才开始看货。
我一直惦记着带钩,但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直接问,保不齐他会狮子大开口。
于是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说辞:“郝老板,我刚入行,是个门外汉,您看您方便给我长长行市不?”
郝建民不疑有他,笑了笑便道:“刨除一些特别的物件,你们这行出货,基本在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左右,所以我们出的时候,大概就是加两倍的入手价。”
“不过嘛,具体的出价得根据买家看,像刚才那位姜老板,有钱却不懂行,往往就会狠一点,反之就得本分一些,这要说起来,学问就大了,你不在这行里混上些光景,是不好入门的。”
我心说红鱼带钩他是六千收的,要是他没蒙我,那卖价不就得一万八?
我感觉有点贵。
因为我当时的心理价位是八千块钱。
“那我们这批货,您一般多久才能出掉?”
“不会太快。”郝建民指指桌上的物件,说我们这都是热乎的生坑货,如果不急着用钱,肯定要留一段时间,盘一盘再出掉。
我眼珠滴溜溜一转,又“老老实实”的说:“对不住啊郝老板,我啥也不懂,问题可能有点多,这个生坑,还有熟坑,他们之间啥区别啊?”
其实这个概念周伶给我普及过。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没见过实物,不太好判断。
郝建民一拉抽屉,掏出一件螭纹鸡心珮。
“这个!”
“这个就是老坑了,没事儿,你不用拘谨,上手感受感受。”
随后他竹筒倒豆子,直接说起了盘玩的大概周期、方法、注意事项之类的,完全没再用我多问。
听完后,我暗自一喜。
不出意外的话,半年内他都不会卖掉带钩了!
“对了,有个事儿得跟你们说一下。”
郝建民动作一停,看着我俩认真道:“你们回去后提醒周伶,黄波那人不地道,今天你们那批锭子,他算是吃了点小亏的,搞不好会暗地里使绊子,你们尽量多加点小心。”
“使绊子?”
建新哥眼睛一立:“咋使?举报我们啊?”
郝建民噗嗤一笑:“那哪能啊?举报你们他不也得跟着进去?不过这人一肚子坏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