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最让人瞧不起。
因为你要是真牛逼,就应该让人跟你屁股后头捡破鞋!
再不济你抓现形,把人堵洞里,然后任凭你搞三人游戏还是什么夫什么科的,也都算你有本事。
但如今我活儿都干完了,东西都搞出来了。
你却连我在哪干、怎么干的都不清楚,那还有什么脸面来找我麻烦?那你还干鸡毛的倒斗?直接奔金库使劲,不是更方便?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这样说大家应该懂了。
被松开后,老头绷着脸,对周伶拱手说:“实在对不住,老冯我管教不严,让元良见笑了。”
周伶揉了揉手腕,随后也拱了拱手,不过位置要稍微高一点。
“元良不敢当,南派打金尖,周伶,见过冯爷!”
老头瞥了一眼周伶的拱手礼,笑呵呵摇头说:“可别,老冯我就是个卖点刨坟的,当不起这个‘爷’字。”
周伶说:“谦虚了,山东地界,道上有名的眼把头,也就是德州定门眼、临沂灯爷、滕州瓦工刘,以及您济南冯抄手,若您都当不起一个爷字,叫另外三位情何以堪?”
“呵呵…”冯爷坐到沙发上,一边点烟一边示意周伶落座,并说:“瓦工刘那瞎眼模糊的就算了吧,我倒无所谓,但不能……不能埋汰老王他俩啊。”
话到最后时,他明显停顿了一下,似是留意到了茶几上的样品。
“嗯,不错嘛~”
冯爷拿起那个十两束腰银锭,摩挲着表面的刻文连连点头:“好,好品相,这是搞了个窖?”
周伶摆摆手说:“没那么好运,就一个小坑,侥幸出了仨瓜俩枣,比不了冯爷山高水长。”
“哦?”
冯爷一挑眉毛,似乎来了兴致,放下银锭指了指宝贝罐问:“一锅的?”
“那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听说你们是青州下的铲,那一片我没少转悠,还真没见有这么个点子!”
一听这话,建新哥嘴就跟破棉裤似的,拍着我的肩膀就说:“那可不咋的,全靠川子,绝地下针,一杆子下去就见了……”
话没说完,他已然留意到周伶刀子般的目光,便收住声尴尬的笑了笑。
冯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看向建新哥,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小兄弟,这行里有深有浅,你最好多学学。”
当时我以为,冯爷是在说建新哥突然插嘴的行为,因为我也觉得他这么做不太好。
但实际上,建新哥所犯的忌讳,是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