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见状嘴角微抽,脸上那期期艾艾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她不敢和姜柔对视,猛地转过身疾步朝外走去。

    因为走得太过着急,甚至是同手同脚出的门。

    这一幕落在姜柔眼里,便是姜黎看不得萧伯元对她如此温柔小意,落荒而逃。

    回来的第三场仗,她又赢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语气柔柔弱弱的,“侯爷,妾身胸口不闷了,许是这药的缘故,妾身好生乏累,想歇息了。”

    “倒是本侯疏忽了。”萧伯元自责道:“你先好生歇息,若有什么事就让杜鹃去书房寻本侯。”

    杜鹃是她离开侍郎府之后买的丫鬟。

    姜柔闻言长舒一口气,顺着萧伯元的力缓缓躺下,一脸娇羞道:“好,妾身定会修养好身子,届时妾身还要和侯爷生一堆孩子呢。”

    说完,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合上,杜鹃轻声唤她的声音响起,她才猛地坐起身来,伸出手不要命似地扣嗓子眼。

    “呕……”

    一股难闻的酸臭味顿时在屋内蔓延开来,姜柔吐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就罢了,嘴里还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饶是她漱口数次,那味道仍像糊在她嘴里一般。

    “好个姜黎!若不是她今日跟来,我何至于要喝如此恶心的东西!”

    哪怕杜鹃把痰盂端出去处理了又点上香薰,那股酸臭味仍在屋内久久不散。

    每每这味道涌入鼻腔,都勾得她连连作呕。

    “娘子莫气坏了身子。”杜鹃劝道。

    “啪!”

    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巴掌便落到了她脸上,方才姜柔喝药的瓷碗也被一把扫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瓷器碎屑溅了满地。

    “贱婢!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竟让那个贱人跟了来,若不是你办事不力,我何至于吃这种苦头?!”

    姜柔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杜鹃,“跪在上面足一个时辰,如此你才能涨涨教训,省得下次办事再如此不力!”

    “可是娘子,方才奴婢……”

    “两个时辰,胆敢顶嘴,自行掌嘴十下!”姜柔冷冷的觑了她一眼,道。

    杜鹃不敢再言语,对准碎瓷片缓缓跪了下去,照着自己的脸狠狠抽着耳光。

    那句‘方才奴婢一直在您跟前伺候,并未随侯爷去取夫人心头血’终究是被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