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兄长,让兄长好好收拾一番这个贱女人。
“长兄!”萧书瑶人未到声先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泪水“唰”一下就从眼角滑落,“她管家这些年吞了侯府金银财帛也就罢了,而今她居然……”
“居然连二兄的束脩都不愿意交,现在给二兄讲课的夫子已经不来了,她这是要毁了二兄的前程啊!”
说一千道一万,于长兄而言,后院的事不过是后宅妇人争风吃醋,为了后宅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利争来斗去,但如果关系到二兄的前程,性质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萧伯元一开始脸上还隐约透出些许不耐,想简单两句话将她直接打发出去,但一听到给萧伯荣讲授课业的夫子不来了,登时就变了脸色。
“长兄,她定是记恨你要把柔姐姐娶进门,所以才要毁了二兄的前途,毁了这个家啊!”萧书瑶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书瑶说的是真的吗?”萧伯元看向萧伯荣,问道。
“是,长兄,我理解长嫂心里有怨,但作为主母,嫁入侯府多年无所出,她不该因为妒忌,就要毁掉我的前途。”萧伯荣满脸痛苦,“这个妒妇,是想彻底毁掉我们侯府吗?”
萧伯元闻言,面色沉了几分。
他只是娶个平妻而已,何况当初是她顶了柔儿的身份,现在只不过让她将属于柔儿的东西还给柔儿而已。
“你们先回去,这件事长兄自会解决。”
得了萧伯元的保证,萧书瑶心里舒坦了些,临离开前还嘱咐道:“兄长,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不好了,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五娘子忽然发病,定是因为昨日没能取得夫人心头血的缘故。”陈迁忽然推门而入,面色焦急道。
“柔姐姐没事吧?”萧伯荣忙一脸关切地问道。
“方才是侍郎府的人前来禀告的,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陈迁如实道。
“陈迁,你现在立刻派人去侍郎府将柔儿接来,本侯不放心她继续待在侍郎府了,你们俩先回去,方才你们说的事,我会去找她求证。”
萧伯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众人,说完迈步就朝海棠苑走去。
不管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今天这心头血,她取也得取,不取也得取!
还有,当下圣上的赏赐还没下来,她必须将她的嫁妆拿出来填补侯府亏空!
只要她乖乖取了心头血给柔儿,把她偷偷变卖侯府的那些古玩字画折合成钱帛交给他,再把教授二弟课业的夫子请回来,那她依旧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他依旧会给她应有的体面。
如是想着,他人已经到了海棠苑门口。
院门打开,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正站在窗边练字的姜黎身上,衬得她整个人贞静温婉,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柔和的光晕,萧伯元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夫妻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她露出这样的一面。
从前的她只一味地顺从讨好,为了那点后宅之事常来烦扰他,和那些世家女一样无趣。